已然拖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才来拔智齿。其实上学期就该拔的,但是由于北医三院太难约,以及暑假各种实习的原因,就一直没拔。回家之后牙也没疼,于是拔牙的事就被抛之脑后了。
三周之前的一天早上,醒来突然牙疼的厉害,吃了止疼药也疼,想必又犯牙周炎了。于是毅然决定这个学期必须拔牙。正好校医院牙科还剩最后一个号,于是就去约了拔牙。本来应该上周五拔,这样周末还能好好休息一下。但是不巧赶上了生理期,于是拖来拖去到了今天。
昨晚睡得依旧不好,早上起来倒是没费劲。吃了两块糕点就去校医院了。因为去的早,我是第一个拔牙的。流程就是,先签一个协议书,然后医生看片子,给我左侧上下智齿周围牙龈打麻药。对于针扎进牙龈里我已经经历过太多次了,一点点疼+害怕,不过也还好。麻药生效非常快,可能也就五分钟不到,左边脸和舌头还有半个咽喉就麻的厉害了。
之后医生让我张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她拿一个小剪刀或者小镊子,把我的左上牙拽了出来,这颗牙拔出来没用一分钟。下面的牙也许有点费劲,感受到医生拿小剪刀咔嚓咔嚓剪了好几下牙龈,感谢伟大的麻药,我一点疼痛也没感觉到。然后医生戳戳戳,又迅速把下牙拔出来了。
两颗牙一共没用五分钟,我紧张的不行,两只手紧紧攥着。拔完医生还安慰我,说,拔完了拔完了你快把手松开吧。然而拔完牙我依旧内能从害怕的情绪中走出来,下楼缴费的时候感觉腿还在抖。好在面部表情比较正常,没有特别丢人。
伟大的麻药和伟大的止痛药疏解了我大部分疼痛,拔完牙两个小时左右,我就赶紧吃了止疼药和消炎药,还敷了一会儿冰袋。然而左侧头和脖颈疼的难受,整个人晕乎乎的,牙龈的疼痛也有点难耐。
上午第二节课是土力学,老师没来,我们自习。第一节课我实在学不下去,玩了会炉石,后来炉石也玩不下去了。只觉得头疼,像是没睡好那种头疼。嗓子也疼,应该是发炎了。
我看网上说拔完牙最好别吐口水,但是嘴里全都是血,倒是可以咽下去,不过还是有些口水会不自主的往外流。一上午用完了一包纸巾来垫着嘴部,后来自觉吞咽,往外流的口水也就不太多了。
人在身体不适的时候,可以通过写字看出来吗?我第二节课写笔记,感觉每一个字都和平时不一样。从面部表情上看,也许看不见我的疼痛。不过手腕颤动带出来的文字,倒是成为了我身体情况的忠实又隐晦的表达者。
本来下午想和知守君待在一起,但是受药物影响,我感觉非常困倦和疲惫。而且知守君可能也受到我的影响,也开始焦躁不安起来,此种情况更不该再随意释放自己的痛苦情绪了。
说来奇怪,越是身体出现异样,整个人反而越平静起来。也许是自知没有那么多能量外泄,于是平静地忍耐,平静地等待自身伤痛的愈合,也没有能量再去诉说什么了。
如此看来,大多数我祸从口出或者因为太过放松而犯错的时刻,反而不如如今身体有伤痛的时刻。可能就是因为觉得有能量宣泄了,才会一次次做出缺乏理智,觉得是纵情自我的错事。如此说来是否又太过武断呢?身体痛苦的时刻,本身也做不了什么事吧,就像今天的土力学,也没有看几页书。其实做对做错事与否,在于自己当时的思绪是否明晰,不该怪罪于身体状况。
说来还真是矛盾啊,本来应该是身体情况越好,做事越好,而我却因为性格的缺陷,无法做到这点。但是今天在安慰知守君的过程中,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原因。也许是我变得冷静了吧,放弃了所谓的“真性情”,开始能够理智思考了。我不知道这样的改变是好是坏呢?也许这种身体状况下,反而想不出什么好事吧。
下午回宿舍看了会儿《白夜追踪》,感觉左脸肿的不厉害,牙有点疼,更多是头疼,一直跟进着止疼药。三点多的时候睡了一觉,做梦不断,其实没怎么睡好。怕压倒左侧伤口,一直尽量侧躺。从拔完牙到现在,已经过去快十四个小时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我还没来得及看看太阳东升西落,似乎也没注意到天是什么时候黑的,就已经过完这一天了。
总体来说,拔牙还算顺利,也没有疼到撕心裂肺,希望明天能和今天一样保有理智吧。我何时能控制我内在的情绪呢?我何时能找到佛释道都在说的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