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收到二哥微信上的消息,说今年打算到成都来一趟,给我爸上坟,还个心愿。这里说说我二哥,他跟顺丰速运的创始人同名,但他是位牙科大夫,自己在北京有一个诊所。他是我老爸看着长大的,两人性情极为相投。老爸去世前每年都回一次北京探亲,二哥跟他两个就天天把酒夜谈,经常在外面一喝起酒来就夜不归宿,没少让我大爷大婶操心。
二哥打算清明节的时候来,我告诉他到时我去接他,在家里放心住,咱家出门没多远就是宽窄巷子、天府广场、人民公园,来了陪他四处逛逛去。二哥说,家的位置还真不错,只是这次来主要目的是上坟,游玩咱们就改下次吧。
算算离清明节还有将近一个月,估计到了四月份,鉴定的事情差不多也该出结论了。
今天还要去妇儿医院监督封存档案启封。到下午二点四十分,我和喵喵出发前往妇儿医院,院方那边的刘大妈,已经在电话里很热情地跟我约定下午三点在她的办公室碰面。我在电话里面仍然客气地称呼她刘老师,虽然娃娃是在她们医院出了事,但我也不会把怨恨情绪随意转嫁到医院的工作人员身上,这方面保持头脑清醒和情绪冷静是必要的,不亢不卑才有利于争取更多的支持,获得贵人相助,而“要想遇到贵人,自己就先得做个贵人”,这是李老师的语录,另外还有一句话也比较适合我此刻的态度:“咱们是来讨公道,不是来诉苦的,有事说事,没事不啰嗦”。
跟医院打交道方面,最近我还从薛兆丰的经济学思维中,获得一个启示:就是任何制度、或者社会现象背后,都有经济规律在起作用,比如妇儿医院是一家资本实力、关系背景都很深厚的单位,当我们走上维权之路时,他们也会动用庞大的关系网和资金实力,与我们委托的公权力机构进行博弈,这势必使得公权力要付出的资源和成本也同样上升,最终结果不好预料,凭我们这样的老百姓微薄之力,很难左右具体形势。因此,我也早有思想准备,把自己该做的都做好,其他的就尽人事,听天命吧。
我跟喵喵一同来到医院,老远便看见刘大妈正穿着白大褂,站在办公室门前向我们热情招手,我也招了一下手,算是回应了。
刘大妈一边殷勤地招呼我们落座,一边亲自端茶倒水,还夸奖喵喵保养得挺好,脸色比上次见面时好多了,喵没啃声,可能不想多说。
接下来,医院档案室的工作人员当着我们的面取出封存的档案袋,当面启封。封存资料里有很多医师签署了意见的资料,是我们之前没看到过的,为避免耽误时间,我提议先把资料复印一套,然后封存原件,再用复印件来继续复印,我们也不用守在这儿了。刘大妈明显不熟悉复印操作,居然没听懂,我再解释一遍之后,她又担心用复印件再次复印出来的资料清晰度不够。这时,档案室的主任说,在接待区那边的办公室有台大型一体机,复印应该没问题,而且可以加深复印字体,速度也快,我们就多带几包打印纸过去复印。刘大妈说,没关系,我们就借用他们部门的纸,到时候跟我他们部门说一下,还他们几包就是了。
随后,我们来到接待区,发现那台一体机还需要输入账户密码才能使用,于是刘大妈指挥几个下属又是协调,又是找人,终于把一体机启动起来,看来这妇儿医院各部门的协调,可能还真有点问题。然后,档案室主任、刘大妈和她手下几个年轻女员工开始忙碌起来,因为对一体机操作不熟悉,她们还得现摸索。这一体机还比较容易卡纸,可能是欠维护,于是她们又手忙脚乱清理废纸、重新调试、再复印、再清点页数,重复上述动作,我和喵喵就在一旁看着,结果第一套资料复印就用了近两个钟头,等再次封好原件资料时已经快到下午五点半了,此时喵喵的腰痛得快直不起来了,我看接下来已经没什么要紧事了,于是向刘大妈告辞走人,刘大妈依旧很热情,告别的时候还拍了一下我肩膀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