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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9日,又到我交房租的日子了。一大早,房东大姐就来敲门提醒,“小伙子,该交房钱了!”
我起床后,拿了钱包去找她,交了房租电费共400块。收钱的时候,房东大姐说,“下个月要涨房钱了!”
“涨多少?”
“五十!”
我有点无奈的点了点头。她又说,“不是你一个人,都涨了。”
中午,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大桶可乐,结账的时候,人家管我要7块钱,我就问,“不是六块五吗?”
“涨价了,都涨价了。”
“前几天还是六块五呢!”
店主笑着说,“这两天刚涨的。”
我又无奈的笑了笑。走出超市门口的那一刻,我突然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两个字:物价!只是我搞不明白,是“物”比过去值钱了,还是钱不值钱了?不过,我却知道,“物”比过去好不了多少,甚至还不如过去,但是人民币却一直在不断的升值,升值!
一个月以后,房租果然涨了50块。
刚交完房租,阿忠就来找我。我问他,“你不是前几天刚找到工作吗,怎么没有上班?”
“嗯,辞了!”
“怎么了?又准备去拍戏?”
“嗯,还没找到好的剧组,没地儿去!”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哦,你今天上班不?”
“不上,怎么了?有啥事儿?”
“陪我去爬香山吧,我心里烦,想去透透气。”
于是,我们去了香山。爬到山顶,阿忠在观景台上大喊大叫,发泄着心中的郁闷。我也想喊两声,却没喊出来。往回走时,路过一家旧书店,我就进去了,一待就待了一个多小时,出来时买了5本旧书。出了书店,阿忠说,“你买这么多书,能看完吗?”
“不一定会看完,甚至也不一定都会看,但我就是想买。”
“那你干脆自己开一家书店算了。”
“我正有此意呢,就是没那么多钱。”
“我以后跟你出来,见了书店就把你拉开,要不然你就走不动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
停车场附近,有个小市场,我们去了一家小饭馆,要了一盘凉拌海带丝,两瓶啤酒,还有每人一份砂锅炖菜,边吃边喝边聊。
阿忠说,“最近这一年,我过得很乱,跑了好几个地方,也没挣到多少钱,但我不后悔,如果我留在我们原来的酒店,没准儿这会儿也是一个小领导,但我觉得,现在的这个我,不一定就比那个‘我’差,而且我觉得比那个‘我’要好得多!”
“对啊,经历就是财富。”
“如果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还是会选我走过的这条路。”
“是吗,你不后悔?”
“那必须的!”阿忠很肯定的说,“人就这么一辈子,不痛痛快快的为自己活一次,死了多可惜!是不是?”
“那倒也是!”
“不过,无论如何,我得尽快找到工作,不能再这样飘下去了。”
“没关系,找工作不急,慢慢来!”
“还不着急?你不着急吧!”
我笑笑说,“其实,我倒觉得,没工作的日子也挺好的,虽然挣不到钱,但是可以想到很多事。比如我,去年找工作的那一个多月的时间,我感觉比这大半年的工作还有意义。”
阿忠笑了笑,换了话题,“我曾经写过一个剧本,但是没写完。”
“关于什么的?爱情?”
“不是,是穿越的故事。”
“怎么没有写完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没写完。”
“以后还会写吗?”
“肯定会写,等我有感觉的时候,我肯定会写。”
“如果有人请你去演戏,请你去当主演,或者二角三角,你去不去?”
“去!那我肯定会去的!有那么好的机会,我肯定不会放过!不过,就是没人请我。”
“好好拍戏,没准儿哪天你真的就走红了呢!”
“我也希望有那么一天啊!”
又一个月过后,阿忠又来找我。这时他已经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北影附近,为的就是能常去北影门口转转,如果有合适的剧组招群众演员,他可以立刻辞职去拍戏。这天我不休息,到了晚上下班后,阿忠说要请我吃烤串儿,我就去了。这家摊子离我们酒店不远,常有店里的女孩来这里吃宵夜。
我们要了一些羊肉串儿,又要了两瓶啤酒,一边吃喝一边闲聊。突然,阿忠看见不远处的一个小吃店里,有一张熟悉的脸,便问我,“那是不是叫什么什么丽的?”
我看了看说,“对啊,是她,怎么了?”
阿忠说,“你说,一年没见,她还认得我吗?”
我说,“那你过去聊一聊呗!”还没等我说我,阿忠就快步冲了出去,把我一个人留在原地。我一个人干喝了几口啤酒,看着阿忠在那儿聊得有说有笑,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没几分钟,一个女孩喊我,我不用看也能听出是谁,答应了一声,正要转身,她已坐在了我旁边的椅子上,问我,“你在干吗?”
我说,“等人。”
“等谁啊?”说完又开玩笑的说,“等我吗?”
我笑了笑,心想,女孩子都是有点自恋的吧,就开玩笑的说,“对啊,等你呢!”
之后,我们又简单的聊了几句,她说她要去买雪糕,便起身去了旁边的小超市。几分钟后,她回来,还没坐下就给我递过来一支雪糕。
送我雪糕的这个女孩,平时上班很喜欢和我说话,我能感觉到她似乎对我有那么点好感,但我一般都不是很热情。因为,自从阿木走了以后,我的心里便不怎么想去谈感情的事了。
我和阿忠吃得差不多了,就回了我的小屋。回到小屋,阿忠忽然问我,“阿猫,你是不是处男?”
我笑着说,“不是。”没等他再问,我就反问他,“你呢?”
阿忠笑着说,“前几天,我差一点就破了!”
我知道阿忠一定有话要说,就问,“怎么了,还‘差一点’?”
然后阿忠就和我讲起了他与那个女孩的故事。
阿忠说,“我刚到那儿上班不久,那个女孩就开始追我,整天跟我打打闹闹。”
“嗨,你倒是不谦虚啊,还追你!”
“反正是她先主动的!”
“然后呢?”
“你别打岔!听我说!那个女孩整天跟我打打闹闹,一开始我对她没什么意思,可是后来,我觉得她还不错,就想着谈谈也行。有一天晚上,我们就出去了,走到一个路边的小公园,在花池子边上闲聊了一会儿,然后也不知怎么就抱在了一起。”
“发展还挺快的嘛!”
“什么啊,是她,她比我还疯狂,一抱住我就狂吻,还乱摸,然后我也摸她。我还没怎么摸她呢,她就在那里‘嗯嗯啊啊’的。”
“都摸哪儿了?”
“该摸的,不该摸的,能摸的,不能摸的,我都摸了,摸了个遍!但是你知道吗,我一摸她下边儿,她就反应特别大,‘啊啊’的乱叫,叫得我心里,哎呀!”
“爽不爽?”
“爽什么啊,我怕她喊声太大,摸了一会儿就停了。后来她说想去开房,我说,第一次约会,还是别开房了,然后,到了半夜,我们就各自回去了。”
“怎么不去?”
阿忠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其实当时我也很想去,但是我……”
“钱不够了是吧?”
“对!当时我身上就只有30块钱,根本不够。”
“那后来呢,你们有没有出去开房?”
“开个屁!我都不想搭理她了!”
“怎么了?”
“她太骚了,见个帅哥就跟人家闹着玩,那样的女人我不喜欢,而且她早就不是处女了。”
“呵呵,她要是处女,也轮不到你,再说,处女能有那么疯狂吗!”
“我都怀疑她以前是坐台的!”说完,阿忠叹口气,“幸好当时我身上没钱,要不然我就亏大了我!”
我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