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一天傍晚,我在小区散步。前面路上聚了五六个六七岁的小孩,叽叽喳喳,好不热闹。一个尖细的声音大声叫道:“你们信不信?我敢砸那块玻璃!”我刚反应过来要去制止,那小家伙一甩手,“嘭”的一声,路边地下车库入口的钢化玻璃幕墙瞬间花了。几个小孩子一下子安静了。
“你是谁家孩子?知不知道破坏东西要赔偿的。”我冲那个砸玻璃的小孩儿说道。
那是一个长,白净的小男孩,长相文气并不粗俗。
“跑啊!”这小家伙回过神大叫一声,眨眼间一个不剩全跑光了。
玻璃幕墙只是全花了,并没有碎裂脱落,小区物业一直没有更换。后来散步时又碰到几次那个孩子,仍然是小孩群中最大胆泼辣的一个,我也并不能再指认人家了。
前段时间喜欢在傍晚时打羽毛球,小区路灯亮起,光线柔和,北门口有一场地,恰好够活动开。
旁边总有小孩子一群一拔,走过来跑过去,甚是热闹。
球落地,
“阿姨,我给你拣。”
两个七八岁孩子争相去草丛拣球,一个孩子拣到递给了我。
“谢谢你!”我微笑感动地说。
“阿姨,给我一块钱吧,我去买瓶水。”孩子说。
我一愣,身上真没带现金。
“走,我带你去超市买水喝。”手机在身上。
小孩子沉默下,“不用了,就算了吧。”跑开玩儿去了。
小孩子要一块钱可能并不是买水喝的,我也没多想。旁边九零末的女儿说:“这些壹零后的孩子啊,我们之间也有代沟啦。”
有时在小区散步,偶尓想起这两件事、两个孩子。亦正亦邪,我总有一种复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