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加班,十一点三十七分打卡回家。
慢悠悠走回去,已然过了凌晨。
到家看到桌上打包盒很兴奋,拿起就要吃。
阿冰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说给我打了好多个电话,问我去哪了,手机是不是关静音?
我一看手机真的是…
然后发现打包盒里是饺子,摸着微凉,实在没有食欲。就转身开冰箱找水果吃。
阿冰说饺子还温温的,你不吃吗?
我说,啊…我还饱着。
然后开了一盒奶油草莓,洗了三颗吃了三颗,再洗三颗再吃三颗,算了…我还是整盒吃掉吧。
翻微信看到萝严肃今晚的推送,呃…草莓很下八卦!
一直以来,每次过十一点,或深夜回家看不到我,阿冰都会短信电话轰炸。
“如果和女的在一起就马上回家,如果和男的在一起再给你半小时!”
……
我也曾试过,在她晚归时问一声她的情况。
但一两次过后,觉得好累哦…她忙完自己就会回来的啊…甚至到她彻夜通宵的时候,我都是蒙头就睡。
很难令自己,去做一些贴心的事情。
大学时,第一次在外面过了凌晨没回宿舍,也没跟室友们讲一声,芳哥打电话过来很生气。
“阿珊你翅膀硬了是吧,还不回来!”
后面每次在外面忙晚了,或是跟台友们在哪里夜宵聊天,她们也会打电话来问,久而久之直接给我留门,都各自去睡。
芳哥于我一生的记忆点,是锲而不舍的念叨:
“阿珊…去洗澡啦”
“阿珊…起床复习啦”
“阿珊…写作业啦”
……
但我总是不识好歹冷漠反感还很生气。
毕业后每次想起来,深知自己就是欠打而已。
两年多前刚搬到明珠广场,那时候我们的工作还不是很忙,阿冰对生活细节很上心,天天捣鼓做饭收拾家里。
有一次我和同事们聚会过了十一二点,电话失联莫不以为然。回家后她很生气。
“你要记得还有一个人跟你一起住!这么晚没回来都不说一声!”
她天生警觉性比较高,对环境敏感。
我天生散漫又欠思虑,到哪哪是家。
一年前我有时会安慰自己,现在再怎样,也是比过去的每一天都变得更好,只要有前进,就很满足。
半年前我突然意识这个逻辑不成立,最初虽然迷茫,但我有的是初生牛犊的优势,和一大片空白的时间。
现在,毫无风险抵抗力的所谓独立与自在,与这几年悄声失去的东西,完全不成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