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之城
无论我到哪个城市,我都能碰上那么一群勤勤恳恳的人。他们穿着绿色、黄色、或是青灰色的衣服,带着同衣服颜色匹配的头盔,或站在坑里使用各种机械工具,或站在坑旁围观并且不时嘴里大喊和伸出手指比划。同时还会在那里矗立一排排的隔音墙和铁丝网,将马路从中间分为两半,一半是车辆鸣笛声和司机的叫骂声,与另一半几个高大的机械有条不紊的运作形成了鲜明对比。
最近几天,我睡眠很差,刚开始以为是工作压力太大,但我内心审视了一下:“不,我的工作绝不会使我睡不着!” 难道是我身体出了问题?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准备去医院做一次检查,甚至我都想好了请假的理由,准备在办公软件上走一个流程,但是想到检查高昂的费用,最终使我打消了这个计划。这天,像往常一样准备从南门出去上班,随便买了几个包子打发了一下不争气的肚子,就赶到地铁上班去了。漫长的上班时间,我也不知时间怎么就来到了18点,打完卡,赶到地铁站坐上了直通家附近的地铁。
晚上,我又失眠了,我想着我肯定是身体有了大病,我脑海里萦绕着各种医学上的疑难杂症,想象着医生给我下病危通知书的场景。我想到这里更加睡不着了,我肯定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但我还年轻,我还有大好的前程,我决不能死。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此时却充满了一种勇气,也许是求生的欲望让我不得不这么做。我下定决心,明天我一定去检查身体,哪怕要破费一次,我也要找出身体里病变的原因。后来,脑子也许终是乏了,就睡了。半夜,我突然被一阵震动震醒,我睁开眼,内心慌乱地以为是地震。听着墙壁发出的异响,但是震动程度又不足以和地震相比,我内心的疑问和烦闷此时达到了顶点,今晚我肯定是睡不了好觉了。
翌日清晨,本来打算像往常一样,从南门出发买上几个包子,赶上地铁,但双腿却不受意识控制走到了北门,反正地球是个圆,绕一绕总能走到地铁站。走了一百米,你猜怎么着他们穿着绿色、黄色、或是青灰色的衣服,带着同衣服颜色匹配的头盔,站在坑里使用各种机械工具,站在坑旁围观并且不时嘴里大喊和伸出手指比划。同时那里矗立一排排的隔音墙和铁丝网。我想:“我应该是不用去医院了,我的失眠的日子应该还将持续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