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飞的鸟

和平常一样的起床时间,吃过饭后,发觉外面飘着雨,这种舒适的天气,让人滋生懒意。意欲赏雨,却不经意间瞥见一只小鸟。地上有米饭和鸡蛋残渣,说明在我之前,已经有人喂过它了。说是小鸟,其实个头有小鸡那么大。翅膀看起来也长好了,却偏偏没有飞,不知道是受伤了还是怎样。以及,它好像拉肚子了,屁股后面一大滩恶心的物体,有些还黏在了羽毛上,加上雨水打湿了全身的羽毛,显得很邋遢,一点小鸟的可爱模样都没有,倒是处处透着可怜。

它对着我叫,张着大嘴,虽然没有学过鸟语,我猜它是还要吃的意思吧。于是把碗里剩下的粥,倒掉多余的水分,留下软软的米饭,喂给它吃。从它吃饭的样子来看,这是只什么都不会的傻鸟,只会张嘴要饭。过了会儿,它还是一个劲儿的叫,大概是找妈妈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还是个奶鸟呢。周围没看见什么可疑的鸟,怕被雨淋坏了,我把它拿到办公室去了(我在工地的项目部)。这个奶鸟随地大小便,没有办法,只能垫纸,让它待在纸上,脏了扔掉纸片就行,省掉清洁的麻烦。好在它不乱跑,一个小时都在半径5厘米的范围内活动。只不过,嘴巴没有停过,一直叫唤着。我似乎听见有大鸟和它呼应,但是不见鸟影。为了方便鸟妈找它,我把它放在屋外了,叫的依然惨烈,但是还是没鸟接它。我忙着事情,没多管它,只是希望有鸟把它带走就行。

直到中午,这奶鸟还是没挪地方,看起来也是可怜。我留了点米饭给它,一次只能喂一两粒米,怕噎着了。别看嘴张得老大了,其实食道很小,吃饭的动作都不熟练,全靠遗传的那点天性做着动作。怕老鸟找它,只好放在外面,白天也不会有什么事。

结果,午休结束后,我发现地上只有一张纸了,莫非是瞬间学会飞翔了?然而,真相是它在一堆草丛里乱叫,办公室有两个同事在休息。这不显然的嘛,被人扔到了几米外的草丛里。这奶鸟不会瞧人脸色,一个劲儿的叫唤,惹得别人嫌了。又不会鸟语,找了会儿,也没弄清楚具体在哪。我还有事情,只能先丢下它了。

晚饭时节,突然想起还有这么回事,就去找这奶鸟。我去走之前的地方找,竟然没瞧见,也许是饿了,上午没挪地儿的它,下午似乎挪了一两米的样子,求生本能吧。那里堆着钢管,不好确定位置,最后只好凭感觉去抓。抓的那个人是新来的实习生,手挺长的。那大嘴巴,张得比早上更大,怕是饿坏了。看它要得急,喂了一大团米饭,结果好像噎住了,吓得我不知所措。这么小只,拍背都拍不了,整个就我手掌大。虽然说不上多喜欢这奶鸟,但总不能落下谋杀的过错吧。好在想到喂水,滴了几滴水进去,这鸟抖了几下,跟人噎住后获得痛快时的动作一模一样,让人忍不住发笑。

既怕这鸟吵,又怕被野猫吃了,就用鞋盒做了个简易鸟窝,放在了一间不怎么用的屋子里。之后,我就跑步去了,总不能一直守着一只奶鸟吧。回来后,就想看看这鸟还在不在,结果发现把头埋在翅膀里了。讲道理是睡着了,但是我碰了下它没反应,莫不是西去了?多碰了几下,它迷迷糊糊的,第一件事就是张嘴,妈的,这个吃货。看来没啥事,合上盖子我就走了。

今天叫了一天的傻鸟、奶鸟,还不知道人家名字,也不知道找谁问。今天是周日,它又那么小,先叫小七吧。只是不知,是七姑娘,还是七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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