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萌生不出来睡意,连自己都不知道脑子里想些什么,困扰着我在寂静的夜里辗转难眠。
身体从被子里进进出出,一会嫌热,一会嫌冷,莫名的烦躁席卷了我。渴望着入睡却事与愿违。总觉得有小虫子在啃咬我的身体,是脖子,是大腿,是胳膊,是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这个挠完是那个,马不停蹄。我溃不成军的几乎想哭了。
仰着脸睡不着,我侧过身子,右耳朵紧紧贴着枕头。还是没办法让心安静下来。换个姿势,让左耳朵贴着枕头,又清晰的听到了心跳声。就在仰着脸正面睡和侧着身睡这三个姿势中,我挣扎了很久很久。
直到听到楼上传来声音,加重了莫名的烦躁。此时一看手机,夜里两点多了。摸出枕头下的耳塞戴上,隔绝了声音,可是还是安抚不了我那颗躁动的心。
这样的状态下,撕扯了很久,大概夜里三点多我才睡着。
我做了一个梦:我要去一个地方,可是它太高了,需要借助云梯才能爬上去。别无选择,我只能硬着头皮爬。
一看到云梯的高度,我就恐惧得双腿打颤,不敢想接下来要面对是什么。骨子里的悲观主义在提醒我,它会不会不牢固?摇摇晃晃到把我摔下来?没时间犹豫,我只能迈出去第一步。不敢低头往下看。果然摇摇欲坠,刚走了一步就掉下来了,所幸没有受到伤。
旁边的警察看不下去了,拿出大喇叭对着高处的人群喊着,要他们帮我扶好云梯,拉我一把。他的话奏效了,人群里出来三五个孩子。他们帮我固定好云梯,在终点注视着我。伸出手随时准备拉我一把。
我记得我鼓足勇气往上爬,不敢低头看。一个劲的爬,终于在还有三个台阶的时候。看到了让我安心的三双手。梦,戛然而止。不知道我爬上去没有。大概我离到达成功,已经无限接近。可惜,梦里的我,享受不了这样的喜悦。
早晨七点钟我睡醒了。大概睡眠时间才4个小时。这样下去,很难不生病。好在睡意已经培养起来了,迷迷糊糊又睡了一会。睡到八点钟自然醒,期间我又做了一个梦。
家里给我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他给我发消息,没有得到及时的回应。就发了好几段话侮辱我。大致意思就是:他能跟我聊天是我的荣幸,我不冷不热的算什么意思?他家境优渥,凭我这样的家庭条件能跟他相亲,都不配……
看到这些我直接气炸了,想要去讨一个公道。他个小瘪三,骂人这么难听,真是欺负人呀!爸爸拦住了我,说他给我解决。我半信半疑,因为爸爸不是一个打架的人,再说了,他有什么好办法?
直到我看到他拿着一万块钱对我说已经和解后,难以置信和难过让我一度哽咽:“这钱不能要!为了一万块钱,就把我骂了?以后也能把我卖了!”可爸爸却在苦口婆心的劝我,面子不值钱,对方已经赔钱了事了,就过去吧。
梦,到了这里又结束了。
梦里的爸爸和现实的爸爸会不会有相似之处?可能是我始终觉得爸爸对我的爱没有那么多吧!毕竟,曾经在历史原因的选择下,他选择了我。我不应该揣测他。也可能是他告诉过我一些让我难以接受的事,内心深处一直认为,在紧要关头,我总是那个可以舍弃的人。
没有发生的事情,不应该预设爸爸会怎么选择。
今天是他的生日。真奇怪,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无处安放的内心,终究没有寻得栖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