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被“狗”事弄得烦心不已。
狗是人类忠实的朋友。小时候,爷爷奶奶家养了一条大白狗,非常通人性,看门自不必多说,常常陪伴我爷爷走很远的路去赶集卖家具(爷爷是位木工,需要把做好的家具拉到集市去交易)。这条狗始终陪伴左右护卫,过河时如果人多船不能坐,它就下水游到河对岸去。有一年冬天天气冷,爷爷不想让它下水,到渡口时几次撵它回去都不肯,最终它还是自己游到河对岸,爷爷看它冻得哆嗦的样子,心疼不已,便捡些树杆枝叶生一堆火给它暖身子。
1976年秋天,家乡发大水,大白狗可能有预感,在大坝即将决堤的那一刻,一向温顺的它,在爷爷和大伯、三叔家跑来跑去地狂吠,边叫边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度撕扯大人的衣袖,好在家人们已经有所防备,随着水位的渐渐升高,人员和一些重要的物资已经转移到木筏之上,三叔为逮我家受惊吓的小猪,腿被玻璃划了很长的口子。这条大白狗前腿趴在木筏上,身子在水里扑通,直到精疲力尽被大人拉上木筏。
至此之后,大白狗受到我们家族的礼遇,有好吃的一定有它的一份,我们小孩子也总爱逗它玩,有时候还骑到它的背上,它始终很温顺。大人们怕我们伤害了它,吓唬我们说,骑狗的孩子将来娶媳妇会下雨。那时候还不太懂娶媳妇的意义,只是觉得可能是大事,便老实一阵子。
随着时间流逝,大白狗一天一天的衰老下去,行动也不太方便,可它从不在草棚下麦秸做的窝里大小便,总是艰难地走到大门口外的庄稼地里,直到有一天它安静地离去。
1980年代中期的家乡,有一阵子不准养狗,养狗的人家要在规定的时间,把狗尾巴交到“打狗队”。前面邻居家熬不住“打狗队”的催办,把他家白黄相间的一条上了年龄的狗吊死在他家的桑树上。在禁止养狗之前,爷爷给我买了一条白黑相间没有尾巴的狗,三叔刚看过一个电影,里边有条骁勇善战的狗叫“赛虎”,于是这条狗便有了一个名字叫“赛虎”。“赛虎”已经渐渐长大,为了不让“打狗队”发现,我牵着它多次躲到河西边另外一个乡里的沟沟坎坎里。躲过了“打狗队”,却没能躲过“温柔的陷阱”,在一次外出时,“赛虎”再也没有回来。寻后未果,自是伤心了一阵子。
后来,离开家乡外出求学、谋生直至如今,再也没有养过一只狗。可能是童年的经历,亦或是生活条件所限。没有养狗的日子,对别人养狗也不反感。反而是这两天被“狗狗”的事闹得怪不舒服。
这两天晨跑,在体育公园被一条黄狗狂吠着追了2次,没看到这条狗的主人。每次跑到它身边,狗狗看着我,我总是停下脚步,轻轻地走过去,以免受到伤害。
今天下午,与某作家朋友相约一位朋友的茶叶店喝茶,在停电瓶车的时候,不小心采了一脚狗屎,处理后便进了茶叶店,在品茗的过程中,总能闻到怪怪的臭味,又不能说出来,怕破坏喝茶的氛围。只好借机出去了二次来处理粘在我跑鞋间的狗屎,很是影响心情。离开朋友的茶叶店,我去开电瓶车的锁,不幸的是又抓了一手狗屎。此时雨越下越大,弄得我既无法把手放到兜里去取纸巾,又没有办法打开车的储物箱去取雨衣,就这样淋着雨回到家。
现如今,可能是大家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也可能是人与人之间关系太冷淡了,需要在狗等动物身上寻找慰藉的人越来越多了。这是个人的自由,我无权干涉,恳请那些养狗的人家,注意一下公共卫生,涵养些公德。既然养了狗,狗都不把屎尿拉在你家,你咋就忍心让狗屎留在公共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