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意外的总和人谈起张爱玲,张本身是见了很多个小姐太太的人 ……她一篇散文杂谈还说,因为写小说有时取材过于写实,被家族人奚落、辱骂 。张不是超人意义的精神代表,她对家庭 (不论时代) 来说过反叛,可是对运动人士而言又显得保守。不能揪住她一篇小说文本里的字眼,就当作全部。看了看这些生活,就说,我觉得他们有爱情,张非说他们没有。这不是一对两对的问题,想想张是不是见过一万对类似的关系,发现了某种不太令人新鲜的典型性。
她回家,父亲和后母就聚在一起抽大烟,父亲上来劈头一个耳光,打得她头嗡嗡响;后母又撺掇着骂着。姑姑来了,父亲一个什么 (壶) 扔过去,砸破了头,血直流,闹得差点报案。(总觉得那个年代的家暴报案反而更有用?) 陈写,张母是在某种时代主张里,盲目留洋去了,自己成功做了新女性。其实也没有 ……张母一直劝导她,不要再念书,差不多还是找个男人养你就好。社交、画画、穿泳衣和找外国男朋友,跟做一个莺莺燕燕并不冲突;误以为生活上等,就是精神解放,这才是男性对女性的不透彻,是矮化的。以为女性拿到点东西,有生活享受,就地位已经很高了,你看,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末了,就还要顺便一击她的浮夸,她的不忠诚或“失败”,说她的不负责。其实也不过是逃亡的不同路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