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刘总,当了副厂长,威风八面,组织上准备考核他两年,升为正职,为了这一天,他吃住都在单位,孩子丢给老人,和那个总跟他磕磕绊绊的老婆。
他老婆是个,没上过班,没见过世面的女人,父亲是镇上猪肉铺的老板,有点儿家底,刘总当初还是一个车间工人的时候,想到做他们家唯一千金的女婿,至少衣食无忧,就爽快答应了媒人。
没想到十几年变化,岳父看唯一的女儿已经有着落,不仅关掉了猪肉铺,还打起了牌,那个老实巴交的老伴不但不管,还经常张口找嫁了的女儿要钱,贴补家用,给老头子攒玩牌的钱。
眼看抓住的摇钱树,变成了拖累自己的坑,小刘只得通过在工作上敬业,在厂里活动关系,从组长一路做到了副厂长。
再也不用希冀老婆娘家赏赐的感觉真好。荷包鼓了,底下一群人跟着巴结伺候着,刘总前,刘总后,把他招呼得单位是家了。
单位这个家比家里好,家里那个黄脸婆整日唠叨,责怪他不体贴。经常来串门的岳父,模样越来越像鬼子进村,每次都要搜刮一通,外加一顿羞辱:跟他攀上关系,是他的福份。
好不容易等到快要当厂长了,就等现任厂长任职期满,打个推荐人报告,他得把厂长伺候好了。
厂长挺喜欢这个做事踏实,又挺会来事的小伙子。言语尽是满意,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好干。
刘总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为了不让婆娘在这节骨眼上惹事,他把孩子送回乡下父母照顾,把她留在娘家,每月给一笔可观的生活费。
岳父见女儿夫妻分离、骨肉分离的结果是能为自己赌钱的开支创收不少,一味管住女儿,只要有钱,其它无所谓。
就这样,刘总以单位为家出名,不知情的人,纷纷为他敬业得不归家的精神感动,很多年轻人效仿,故意住单位宿舍,便于岗位需要,随叫随到。
在公告厂长任命这天,他穿着笔挺的西服准备在一片掌声中瞩目中接受任命。
这时,台下冲上来一个疯癫的女人,大骂:“刘狗儿,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一混好,就把我当糟糠,不闻不问!”
他一时情急,一巴掌抽到她脸上,回骂:“滚!贱货!老子给你的钱不够你买棺材吗?”
台下一声咆哮,五大三粗的岳父也在台下,他几个健步冲上来,跟他扭打在一起。
这个倍受人们尊重的刘总,在台上上演家庭闹剧,引得台下一阵暴动。
刘总身边有个大红人,是孙经理,要属马屁,他最拿手,准备接手刘总副厂长的职位。
眼看刘总麻烦缠身,与求救的眼神,他跑到主席台上,抓住话筒说:“刘总长期虐待老婆,有病不治,对她精神进行折磨,工作上,是我和兄弟们一手代劳,他什么都不会做,理因从基层做,先从学做人开始。”
那婆娘见有人站出来维护自己,痛哭流涕,在大会上大胆的检举起丈夫的罪责,岳父也跟着叫嚣谩骂。
失去理智的刘总,把亲信与婆娘狠狠臭骂一顿,把考察的领导们惊得目瞪口呆。
事已至此,刘总下台不可避免。
三日以后,刘总的办公室,被孙经理抢占,他不会得不回到车间,重操旧业。
安排这个调令的负责人,以前是刘总手下的干将,多少念一点儿旧情,给了他几个兵,让他当个组长,大小也是官。
刘总嫌弃官小,但比没有好,负气辞职,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工作,只好忍气吞声。
基层组员们,毕竟智商、情商欠缺,不会来事,他想抽烟,没人点火,他想喝酒,没人伺候,各自喝自己的,生怕喝少了,亏了似的。
那个毁了他飞黄腾达的婆娘,弄了个精神病的诊断书,神气的举到他面前,喊:‘’支付我的生活费!‘’还不忘记丢他一个威胁的眼神,意思是告诫他,不服从法律的安排,后面还有好戏看。
刘总就这么内外夹击,成为了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