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几次梦才能梦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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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分很多种,或许一个人对家的真正的热爱才是世间的许多真爱无法比拟的,回望过去,小时候我有一个这样的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所以,家这个概念在我脑海里便觉得是个好地方。长大了一点了,有了父母的管教我就不觉得了,我只知道为什么这个家就这么坏?后来到我真正的成长成人时才发现,原来这就是家,自己是多么的恋家。

  我的根不在城市里,而是在那个偏僻而冷清的小山村里,如今的生活虽不能说是过着什么漂泊生活,但是我会觉得,在个城市里远远比在乡下的好。但我常常却是这样,有时候从梦中醒来,望着窗外的夜色,窗外下着雨,醒来梦中却是那一片青翠竹林,竹林前面那座歪歪斜斜的瓦房,瓦房前有个池塘,以及住在房子中的两个年过七旬的老人,我却总以为自己是个做什么事都坚强的人,每次梦醒都发现眼角有几道泪痕。我以为自己很少恋家,可偏偏是家,一次一次的荡漾在我的心灵,是啊,又有谁能够否认家的温暖呢?我是幸运的,因为我有一个美好的家庭,还有整天爱唠叨却又爱我的父亲与母亲!

  在城市里的生活往往是枯燥而又带快节奏的,有时甚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在喧嚣的大城市里生活久了,不免人都有些疲惫,总想找个静谧的地方安静安静以求精神的暂歇,然而却不知道这个地方就是家。天天忙碌于工作,即使这样,还是乐于享受城市中的物质与热闹繁华所给自己带来的精神满足感,陶醉在城市的美好生活环境之中,工作学习之余跟乡下的老人打了个电话,经常这样,电话这头总是一成不变:“最近还是挺忙啊,你们在家里过得还好吗?平时要多注意身体,就这样啊,我去忙了,先挂了啊!”而老人的谎言却总是听起来那么爽快,老人这话的背后却总有着怎样的意思啊:“我们都好,你们在那边怎么样?都好吧,家里什么都还好着,你们忙吧,在外开车那些也要多注意安全!”殊不知,三五几年不回家的事,却是一次又一次让老人唯一的奢望破碎,那是怎样的一种对盼望儿女回家的老人的愧怍啊!人家说,常年在外的人跟自己在家的老人的对话早已可以连成一副对联了。家里面的个个人都相隔几个城市,说远不远,说近却又隔着十万八千里似的。

  最初走入社会去打工时才发现,一天中最快乐的事,原来就是回家,下班时回家的迫切感是那么的强烈,对于中国人来说,人口的基数大,就业的形势因此也严峻,好的工作更是难找,有整天工作兢兢业业的人,他们热爱自己的岗位,也有不喜欢自己的工作的人,尤其是在社会底层默默为社会做着贡献的那群人,工作往往比其他人累几倍,却得不到别人的尊重,我去工厂打工,我讨厌工厂机器轰鸣的噪音,我讨厌这三点一线式的枯燥生活,有时候,我想回到乡下,回到那个宁静的小山村去寻找那个心底没有浮躁的自己,想回到那个地方,坐听风吹雨,睡在用石头砌成的墙壁的瓦房里,感受晚上丝丝凉风吹过的惬意。

  在喧嚣的城市生活中,我不禁想起了我的根之所在,在这繁荣且又宁静的睡梦中,我总能在梦中看到那个地方,出了小山村几年了,回家乡的次数总是越来越少,打电话的次数也少了,为此电话的声音总是从乡下传来:“你们今年回来过年吗,都又有几年没回来过年了呢,什么啊,你们今年要回来过年啊,那好,我们帮你们把家里的腊肉和鸡弄好,你们回来只管吃就行了,要早点回来啊!”电话这头听了心总是暖暖的,不如早回家过年吧,但一到放假时,想到回家的山路崎岖难行以及车费的消耗就不禁打起了退堂鼓,问母亲是否想要回家,而母亲却说:“你爸都还没有回来呢,今年可能又回不了!”一个电话打回乡下,拿起那沉重的电话。“怎么今年又不回来啊,不是说好回来的吗,家里的鸡都杀好了,你们又说不回来了,哦,那你们明年早点回来吧,我们都好,你们放心吧,多注意身体!”却不知道,放下电话时,电话那头传来的叹息声却有千斤重。

        我等老人先挂电话,然而我每次都听不到挂电话后那断断续续的通话结束音,我想也许他们不怎么会按挂机按钮吧,唯独听到老人在寒暄道:“他们又不回来了,今年又是第几年了啊,今年的年又只有我们两个过了!”伴随的是一声沉重的叹息声,听到这比千斤还重的叹息,我匆匆挂了电话,越听心就越酸……

  第二年,匆匆地踏上归家的道路,这一次,我走得毅然决然,那次回家的感觉是纠结的,从小和伙伴玩的那个大院子如今却长满了齐人高的野草,早已难以想象这里还住着人。回到家的那天晚上,风呼呼的吹着,老人穿着厚厚的长大衣来接我们,路上的灯火稀疏点点,那个家早已不是我童年中的那个家了,这个地方也早已不是烙在我脑海中的那个充满欢笑的那个地方了,回到家时,老人正在准备晚饭,晚上风吹得冷冷清清的,老人紧紧握住我的手,傻傻地笑着,那分明是苦笑,是离别后对一个人的无尽想念,老人眼睛湿湿的,说道:“几年了啊,终于回来了啊!”我笑笑,是啊,终于是回来了,回去看到两个老人,不自觉地扯到学习与工作,看到六年前的老人到现在头发花白,我心一酸,只好把眼泪咽了下去。回到家中第一感觉便是家里的一切都变小了,仿佛唾手可得,我垂直一跳竟然可以摸到房梁!,第二天清早,祖母早早便起了床,拄着拐杖慢慢走了过来不住地说:“真是长大了,长高了这么多!”猛然间才发现,自己早已是家里最高的人了。面对高山,早晨的烟囱升起一缕白烟,庄稼地里的菜苗被霜压着无力地趴着,池塘结了一层薄冰,偶尔冒出一丝烟雾,一排排瓦房却在无力的挣扎着,然后这个地方,却是我的梦境。

  我记得临走的当年,我还很有童稚,何来眼泪,何来留念,生我养我的土地,我分明看见老人眼中有一种读不懂的情愫,还有的便是我们离开之后的背影。那倾斜的背影与情愫我用了六年去读去思索,祖母年过九旬,无法送我们到上车的地方,只是在一旁偷偷地抹眼泪,我咽了咽口水,毅然离开……临走时老人说了什么早已不记得了,只记得老人说了句:“明年要回来!”

  那种情愫叫做思念,那种背影叫不舍,我魂牵梦绕的那个地方,我的灵魂的归宿……带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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