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 狼血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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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凌晨一点,我开着一辆小车,漫无目的穿过一条条街道,风从敞开的车窗灌进来,如水微凉。像我这样的女生,有点闲钱有点权,就是没有一个爱我也值得我爱的男人陪我月夜共赏,或许上天真的是公平的。它给你有生活的自由,然后从感情中收点税。

我叹了气,随意的将车停在情侣路门口,随性地走。路边有一道拱形门,吸引了我的视线,木质的牌匾镶上一颗颗假钻,在灯下泛着发黄的光。看样子是间酒吧,不过没有招牌,我犹豫了一下,推开了门。

店里没有客人,只有一个男人背对着我站在吧台这里,我看不清他的脸。从轮廓上看,他那魁梧的身材,还有腕上的佩戴的蛇形手饰。我惊讶地叫了一声:“石子?”他慢慢的转过脸——四方的额,有棱角的眼。“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我缩回手,心里开始分泌痛苦的汁液。

他微微一笑,若无其事地问我:“你想要点什么?”

我点了一杯马提尼,在吧台前坐,细细地打量这个男人。他一头乌发,光影下都能看到长长的睫毛,他一边调酒一边问:“很像我吗?”我无言。

他将酒杯放在面前,这时我看清他手腕上的装饰,是一条银制的蛇,密集的缠绕在腕上。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其实他和石子,并不完全像,他没有高高的颧骨,樱桃小嘴,说像也是像个大概。

我狠狠的灌了口酒。两年了,我以为自己早忘了这个人。他的名字就是藏在心底的一条河流——总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汹涌而来。我抬起头,看着那些发光的晶钻,闪着痛苦的光。他轻轻地说:“那些是废玻璃”,原来他看见我对店里的装潢产生兴趣,“很多被当做垃圾扔掉,我捡起来了,然后镶嵌在上面,就这样变成了星空。”

我赞赏地说:”很少人有这样的眼光。店很特别,就是……缺了名字。”

他不以为然:“不知道该叫什么就放弃了”。

“如果下次我想来该怎么找到这呢?”

“在情侣路下车,向右拐,走100步”。

“1……2……3……”我走出酒吧,不由自主的看着地面一步一步的记数,等我数到100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车不见了。

【2】

再次遇到他是在警察局,他是我的证人之一。原因很简单,那个倒霉的小偷偷了我的车,得意忘形之际,撞到了路边的行人小偷当场弃车而逃,警察找来我和几家店的店主核实情况。

那天他穿了一件黑色西装,看起来像一个中规中矩的平庸人士。

事情很快得到解释,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他吃饭,他坚决说没必要,一再套话他才说他今天有事,要去医院。

我有点担心:“为什么去医院?你受伤了吗?刚刚警察盘问你的时候打你了?”

“小姐,你是活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吗?”

“那你干嘛去医院?”

“我割包皮,可以吧?”

我一听,脸涨红。想起前几天听的相关话题,我脱口而出:“要不要一起割?”

“啥?!”

“我是说要不要和我表哥一起割?我听我小姨说表哥也需要呢!”

“一起割?请问第二根半价吗?”

“啊呀,医院可以砍价?”

他非常无语地看着我:“对,宠物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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