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姜子乾已到了洛西寨中,手持着绿玉杖站立在寨内中军大营,阚泽等将军先后到达大营,大喜道:“丞相妙算,军粮已安然运到寨内,兵士无一损伤,夺洛西寨可谓是不废吹灰之力。”
姜川宝笑道:“不过是瞒天过海之计罢了,陈三小儿只谋一域,而不谋全局。非深谋者。”
原来洛西寨位于洛水以西,姜川宝早料到旬日有雨,也早料到陈季晨贪大利,必然不会劫汉军粮道。便定下攻洛西之计,派五千人马每日集合,蒙混梁军,使陈季晨不知何意,至到习以为常。今日雨降,姜川宝料梁军必来截寨,便派那让梁军习以为常的五千人马冒雨先行劫洛西寨,后出全军从后营运粮草于寨中。只留一座空营,供陈季晨去劫。
汉军攻了洛西便免了粮草之忧,众将大喜,于炀北环顾营中问道:“为何不见我盖天兄弟。”
姜川宝笑道:“炀北莫急,盖天少时便归,说不定还能立下盖世奇功。”
阚泽见于炀北疑惑,笑道:“丞相料陈季晨知洛西被攻,必然急火攻心来抢洛西,必命盖天守在洛西小道伏击陈季晨。”
姜川宝接道:“若天意在汉,今夜盖天便灭了陈季晨。”
众将闻言大悦,皆在营中等候盖天归信。
听闻洛西被攻,陈季晨苦笑叹:“姜川宝不负智圣之号,真神出鬼没之人”又赶忙下令将三军合于一处,命杨少龙领军回关山城,以防姜川宝攻城,自己率周天硕赶奔洛西夺寨,常玉龙随后已作后应。
马踏落雨,陈季晨正率军行至洛西小道,只见道途狭隘,两边丛林树立,又兼黑夜只觉道两旁丛林之中深不可测。陈季晨却走马立于道中,挥手令三军止步,大笑三声连骂自己愚蠢,便命后军转前军赶紧回撤。
周天硕不知其意,问道:“都督本欲抢洛西,为何还未到寨前,便退却了。”
陈季晨笑道:“姜川宝善兵之人,此处必设埋伏,我一时急火攻心来攻洛西真乃失策,赶紧回撤。”
话刚说完,只听林中一人道:“陈三小儿,我等在此等候多时矣。”话音落,只见乱箭齐飞,司马盖天飞马跃入道中,大叫道:“莫要走了陈季晨。”
陈季晨大惊,赶忙驱马飞奔,周天硕在后掩护。还好陈季晨及时醒悟过来,未进汉军埋伏,要不早已被乱箭攒心。
只见司马盖天在后急赶,梁军本就是军马长奔,汉军又是以逸待劳。梁军见有埋伏,早已大乱,那还有作战之心。周天硕道:“都督先撤,我在此抵挡一阵。”
陈季晨急道:“千岁休要胡言,一起逃出。”
周天硕大笑道:“世间可无我周天硕,不可无陈季晨也。”说完大喝一声,回马来战司马盖天。
司马盖天正欲急追陈季晨,不想却见一人单骑走马而回,挥棍欲战。心道:“此人真勇士。”大叫一声,传令道:“尔等休放暗箭,某家来战此人。”言罢,挥长锤迎去。
周天硕手持盘龙棍,重八十多斤,司马盖天手中长锤,亦重不过九十斤。两家兵器皆非利刃取人性命,都是以力伤人。
两器相碰,走马相争。棍似龙腾大海,锤似猛虎下山,一时龙争虎斗难分胜负。
陈季晨跑至洛西道口,已是狼狈不堪,正后应而来的杨少龙,顿然军心大震,率军回转来救周天硕,却见周天硕与司马盖天两人相战正酣。杨少龙正要持枪来助,只听周天硕喊道:“不必助我,我定要与此人分个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