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一隅,对于那些有着广泛影响的公共事件只有片面的认识。我们的见解不可避免地涵盖着比我们直接观察更广阔的种种事物,而我们对于这些事物的见解往往是由别人的报道和自己的想象拼合而成的。
而即使是现场目击者在事后也往往不能完全还原事物的全貌,事实上,他对于事物的的描绘与其说是想象,更不如说是改编,作为一个观察者,他的观察习惯、社会地位、思维水平、情感倾向都影响着他的见解。
另一方面,我们对于一个事物往往并不是先理解后定义的,反而是先定义后理解的,因此我们不可避免的带有一定的“成见”去观察一切事物。李普曼用一个在哥延根召开的心理学会议的实验证明了这一点:40名训练有素的观察者被要求对于发生在化装舞会上的突发性斗殴事件写出一片报告,结果显示只有6名观察者的报告有接近确凿证据的价值。这便是因为他们在生活中已经形成了一系列对于打斗的成见,在写报告时,这些成见在他们眼中晃动,影响了他们对于此次打斗事件的见解。
公认的典型、流行的样板和标准的见解(成见)都会在人们接受信息的时候产生阻碍。外部环境和我们观察外部环境的观念有一定的联系。但是在观察者眼中,这一点点联系会被放大到整体。在大多数情况下,作为来去匆匆的观察者的我们对于一件处于直接观察之外的事物的见解是浅尝辄止的,相较于了解事物的全貌,我们更加倾向于用一些已有的成见去认识整体。譬如说到艺术家,我们脑中就会出现一个披头散发、满脸胡须、着装奇怪的落魄男人的形象,这也许确实是某些艺术家的画像,但并不能概括整个艺术家群体,然而我们往往喜欢选用这些极易辨识的标志去了解一件事物并膨胀到整个群体。
在人与人较为密切的联系中不会被分类概括,但是不那么重要的关系中就会产生成见。我们在亲身经历之前就可以对绝大多数事物进行想象,先入之见会影响整个过程。如果我们意识到这种情况的存在,我们就会在使用成见的时候控制和校正。在我们所熟知的圈子中,我们没有所谓的捷径去了解一个人,我们也很难用一种成见去对这些人进行分类。我们之所以在日常生活运用成见时过于草率轻信,如果我们意识到这一点,那么我们更好地掌控好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