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天气正好。
正常的上班日子,中午吃饭休息之际,突然传来消息。姑母火急火燎的找到她,说父亲押嫁妆被人扣了。
她心里纳闷,这是拉了多少嫁妆啊。又是拉了谁的嫁妆呢,是帮堂妹吗?确实也都到了适婚年龄。正当纳闷之际,姑母一句;“你还愣着干嘛呢?你父亲给你拉嫁妆被扣下,你快去看看啊!”
她心里一惊,怎么给自己拉嫁妆,拉的哪家的呢!她匆匆赶到,问父亲问母亲,没有意外的答案,是已经收了张玉田的彩礼了。
她不同意,自己赌气,不由分说的拿起张玉田送过来的彩礼钱便去给他送了回去,没成想,半路被二叔拦了下来,说他代为转送,一个小姑娘家去退礼,人家自然不同意,也不成体统,二叔去更有说服力,她想了想,确实是这样,便把钱给了二叔,回家等消息了。
二叔回来的时候跟她讲都处理好了,她既庆幸又疑惑,怎么对方就那么安静呢,不似之前那样闹得满城风雨真是难得。不过没有节外生枝自然是好的,她便放心去了县城接着上班。
此时,天空是蓝的,空气是甜的。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着,直到她被硬拉去化妆试衣服,她才知道,二叔骗了她,彩礼根本就没有被退回去,彩礼钱的去向,自然是给小领盖房子用了。而当时她拿的钱,也根本不够彩礼,至于究竟是多少钱的彩礼,恐怕只有母亲知道了。
她心如死灰,没成想母亲竟然可以如此狠心,将自己这么随意的许出去一次又一次。她在母亲心里到底算什么呢?她这次该怎么挣扎呢?婚期将自己作为当事人却成了最后一个知道的,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她不甘心却无力回天,那个时候,又怎么可以允许一个女孩子悔婚两次呢?
多少次,她走在田边的小路上,吹着晚风,思考着这恍如梦境的一切。彼时,她还只是情窦初开的女孩,和申少书手拉手散步,共同畅想着美好的未来,虽说日子苦闷无聊,却也因为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有了无限的期待。而此时,只剩她一人漫步街头,心中愁怨,都化作了一场无声的泪水,被吹散在了这美好的夕阳西下间。
是潦草的结束这一生还是按部就班的做个普通人呢?童话里都是骗人的,这句话果然不假。思来想去的,她还是不允许自己对自己不负责,谁都可以放弃她,唯独自己不行。没有人疼,总要自己来疼。于是,在她还未步入婚姻的殿堂时,便想好了大不韪的离婚之路。
婚礼如期举行,似乎除了作为新娘的她,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小孩子开心的不得了,吃得了糖,吃得了肉,这可是比过年还要幸福。
她不记得父亲母亲的难过有几分真诚,也不记得婚礼现场的样子和自己想象中的有几分不同,更不记得来的亲朋好友给的祝福有几分感人,只记得自己像个路人一样,按部就班,魔怔一样的走完了所有繁琐的流程。
女孩子梦中的婚礼也只能在梦中出现了吧,那里,有自己想要携手共度一生、举案齐眉的人,有自己精心布置,不够繁华却处处是心意的婚礼,有自己想要得到的发自内心的所有人的祝福,有为爱翩翩起舞美丽动人的她,那是她最美的模样。
而这些,被永远定格在了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