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活着

笑对人生

一部《人间世》的纪录片,因为网络的不稳定,在磕磕绊绊中,看得我百感交集,热泪盈眶。目前备受诟病的医疗制度,高强度的工作节奏,当医生简直就是个高危职业。《未来简史》预言人类在接下来的几十年将能实现永生,只要你不是被汽车碾成肉饼,被炸弹炸飞。但是在一个个具体的疾病面前,我们还是非常无力,无奈。在一个个病例中,我们看到了选择的艰难,看到了医学技术的局限,而跟疾病面对面的医生,真的是“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面对这些人生的无奈,我们该如何选择好好地活着,真的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印象很深的几个故事。

住进临终关怀病房,癌症晚期的放射科医生,没有老年人的颓废,脸上没有愁容,洋溢着明朗的笑容,唯一的难过是因为觉得给自己的女人添了很大的麻烦,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个生命倒计时只有30天的癌症病人。为了减轻女儿的麻烦,亲自将自己的老伴安排住进养老院,又写了一封感谢曾经帮助过自己的同事、朋友、亲人的感谢信之后,就进入了弥留之际,不留遗憾地走了。面对死亡,那份从容,那份无畏,让人心里暗暗敬佩不已。

在临终关怀病房已经住了5年的腮腺癌患者,在临床80多岁的老爷爷去世之后,跟记者说,你们不理解病人的苦,早走了早解脱。

一个被高度怀疑得了癌症,已经有一个女儿的37岁妈妈,当被告知要摘除子宫时,纠结,不甘。医生也联合会诊,多方论证,希望找到一个更好的方案,最终制定了先切除宫颈,再根据病理结果决定是否摘除子宫的手术方案。不幸的是,最后必须切除子宫。给我印象比较深的是,虽然希望有更好的结果,也去朝着这个方向努力,说总要试过了才会甘心。但是在面对这种艰难选择的时候,她勇于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态度,让人不觉得竖起大拇指。而这种果敢,让她后来决定是否切除卵巢的时候,选择了接纳,这是比抗争更难的决定。也让她能在病变初期,遏制癌细胞的发展,保全了生命。

看的最后一个故事,让我想起了复旦大学的于娟,虽然抓到了不可能赢的人生烂牌,她们还是迸发出了强大的生命能量,面对厄运,她们绝不胆怯,奋力抗争。这是一个只有26岁,怀孕5个月的准妈妈,查出来得了胰腺癌。为了让自己肚子里的宝宝能看一眼这个世界,她选择生下这个孩子。虽然孩子提前2个月出生,出生时仅有2斤多,幸运的是孩子在保温箱中呆了两个月之后,活了下来。不幸的是,最终的诊断结果是她的胰腺癌恶性程度非常高的,已经没有手术的可能,只能进行姑息治疗。最让我感动的是,她和她的丈夫在心痛不已的时候,还能幽默地拿自己的疾病开玩笑,说在科幻情境下,该如何如何。真的是笑对人生,让人痛心不已,又肃然起敬。

人生短暂,死亡和疾病常会让我们猝不及防,这些故事给了我们力量和智慧,让我们有胆量去抗争,有勇气去接纳,我称之为“生命的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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