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简述人生
1、平凡的出生
农历1973年7月4日,一个离7月7董永和织女鹊桥相会、7.15鬼节很近的日子,出生于大别山的余脉、一个主要是平原的农业县、人均不足一亩田地的湖北乡村。
不知是否因为离这两个日子太近,不知是否巧合,这个倒霉蛋今生感情之路颇多坎坷,也经历了很多神奇、颠覆认知的往事!
2、无忧的童年
大部分人长大后的快乐会受到经济条件的制约和影响,但童年的快乐简单而又单纯,只有童年的快乐才真正和经济无关。我的童年虽然没穿过什么好衣,也间或有吃不饱肚子的感觉,但我没觉得多苦、多穷,因为那个年代的农村很多家庭如此。游荡乡野、放牛捉鱼、玩游戏、捉迷藏、采莲蓬、采菱角、帮大人干活,童年的日子悠闲、漫长,我的童年一天天在简单的快乐里度过。
还记得,小时候一天,父亲母亲把砍倒的树抬着放在家里场院前面的水沟里浸泡(浸泡一段时间后,拿出来去掉树皮,木材就结实好用吧)。村里的广播里在播着什么,大人们都在流眼泪,母亲给站在水沟边玩的我手臂上戴上黑色袖章,告诉我毛主席去世了。我并没有哭,那时我3岁,太小了,对于毛主席和死亡都没有概念。现在老家门前的那条水沟已经没有了,被泥土和岁月填平了。
还记得,那年唐山大地震,那时我还是3岁,整个村里的人都在我家门前的土路上搭起了抗震棚。我们小孩高兴极了,从一张床上翻到另一张床上,觉得热闹又好玩,甚至觉得永远住在地震棚里都是好的。后来父亲还和家里人说起国家号召移民到唐山的事,可能家里的日子太难过了,父亲想通过移民来改变生活吧,要不是和唐山相隔千山万水、实在太远了,没准我现在可能一口唐山音。
姐姐比我大6岁,像个小妈一样负责照看我。一次刚开春,我们拿着一个竹子编的簸箕在小水沟里抓鱼、泥鳅,就是把簸箕按入水底,把簸箕和沟边的空隙用泥巴堵住,然后从远远的地方用脚搅动水蹚过来,就可以收获不少小鱼和泥鳅了。那天收获很丰,捉了有大半桶,以泥鳅为主,高兴的有点忘形的拎着桶的我在滑滑的沟梗上滑了一跤,一桶收获又倾倒回水里。姐姐气得狠狠的揍我,后来又心疼的哄被打哭的我。
还记得和姐姐一起放牛,我们坐在水牛背上,牛站在河里,沿着岸边吃草;牛的半个身子浸在水里,有时我们的脚也会泡在水里;身边时不时会游过一条鱼、甚至一条有点吓人的水蛇。虽然在水里,但对于我们南方在水里泡大的孩子来说,那是丝毫不害怕担心的,只有新奇、兴奋。可惜我那时没有学会吹笛子,否则牧童吹笛会像画中一样自然美丽。
长大一点后,有时我会一个人去放牛,水牛有时会被我发挥别的作用。水牛会游泳,还皮糟肉厚不怕菱角或荷叶杆上的那些刺,最主要的是不怕满池塘的水草,所以有时我会骑着牛游入荷塘深处摘莲蓬、摘菱角。但也不是次次顺利的,有一次水牛就在荷塘中间被水草缠住脚,走不动、进退不得;那时候的牛是几家农户共有的重大财产,容不得闪失,我只得冒险从牛背上下到水里去清理牛腿上的水草,最后人、牛才安全上岸。
后来,为了不让牛身陷险境,我有时会以身犯险,为了在满是水草的荷塘中央摘到一个莲蓬,我会发挥自己高超的泳技,肚子里吸一口气、浮在水面上、脚不探入水里、只手动而脚不动(以防被水草缠住),趴在水面上像青蛙一样在宽阔的池塘里游个来回摘取莲蓬。
我小时候,也偷过东西。村子里仅有的一棵梨树是多么的诱人,没成熟的梨子记忆里也是甜滋滋的;野外和小朋友偷挖的红薯,生起野火烤熟了还是挺香的;一帮小伙伴潜藏在蚕豆地里大吃特吃新鲜的蚕豆的快活和怕被大人捉住的紧张还能够记得;不过那时候还没有包干到户,还是集体公社的时候,算集体财产,这是不是可以不算偷?
还记得,5-6岁时,大人们都在干农活,很晚没回家,为了父母到家能直接吃上饭、早点歇息,人没锅台高的我踩着凳子在家做饭,颤颤巍巍端起汤锅时,凳子踩翻了,手脚被烫伤一大片;炎热的夏夜,母亲抱着满身水泡、难以入睡的我在外面久久的乘凉。现在想起,一点没觉得苦,都是童年趣事。
童年的我,就具有胡思乱想、爱做梦的潜质。
我记得我总是做梦能飞起来,梦里扇扇手臂有时就能飞起来,醒来总是回味自由飞翔的感觉。
小时,还经常做同一个梦,总是梦见自己拿把手枪在前面跑,一帮日本鬼子在后面开枪追,后来我子弹打完了,然后就急醒了;我从小就恨日本人,长大后的我也尽量不买日本货。
我在很小的时候,肯定还没上学时,就做过一个梦。梦见在一个被深深岩石包裹的没有出口的封闭的岩石洞里,有一只很大很大的蟾蜍,蟾蜍闭着眼睛在做梦,人类世界、乃至宇宙都只是蟾蜍的梦里的幻象。醒来就想,这只蟾蜍可真会做梦啊,它可千万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