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春节——饺子

饺子在我的心中,绝对占据着很大的位置,无论是吃的,还是用它作为人的名字。

现在的饺子,在餐桌上,基本上不再是主导地位。各种食物不但忒丰盛,而且还花样繁多,蒸的、煎的,开口的,大大的,不一而足。我所说得饺子,就是简单的一种方法——煮,俗称水饺。

小时候大人们若是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总是来一句:谁家过年不吃一顿饺子。最艰难的日子里,过年也就是饺子算奢侈品,没有什么能够替代它过年了。那时候逢年过节,就算再困难的家庭,也要包一顿饺子,如果没有肉,素馅的也必须得有。所以,饺子在我的心里,就是过年过节,鞭炮可以没有,新衣服可以没有,唯独不能少了饺子。

小时候就不用说了,总是提困难时期,好像有点可怜的样子,就拿我成家立业离开父母单过说起,每年除夕的大早起,我一定会跑回家,帮爸爸妈妈和面、剁馅,擀皮,包上两大盖链饺子,然后在下午吉时,把对联贴好,这才返回自己的家,忙乱自己的事。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饺子在过年的时候地位就下降了,被众多美味佳肴所替代。但不管怎么样,多多少少也得有。我记得在单位的时候,饺子就不再是过年的必需品了,可它却无法消失,冬至的时候,带领一帮兄弟,满大街寻找饺子馆,不是相信在这天不吃饺子就会被寒冷的冬天冻掉耳朵,纯粹就是一种无法切割的情怀。

一说起饺子,就会想起已经过世的母亲,母亲在过年包饺子的时候,总是往馅里放硬币。有一年,我曾经多嘴地提醒她老人家,说硬币不卫生,不用再往馅里放了。母亲没有反驳,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默默地把硬币收了起来。当时说完我就后悔了,左思右想,还是从母亲手里接过一大把硬币,放在清水里洗了洗。那是的硬币都是那种铝制品,怎么洗也洗不干净。后来,有了不锈钢的硬币,我就在平时用心去积攒,洗干净放在一个食品铁盒里,到了除夕那天,带着它们去父母家包饺子用。

我有许多朋友,都是酒中仙,过去不行,没有下酒菜,也能就着咸菜疙瘩凑合着,所以,如果喝酒时有饺子相伴,一下子就来了情绪,“饺子就酒,越喝越有”,那种氛围,简直就跟过年一样。

我现在基本上等于跟碳水划清界限了,但时间长了不吃饺子,很难受。自从定居包头以后,时间一长,不管是自己动手包饺子,还是点周边这几家吃着顺口的饺子,总是要吃的,只不过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大快朵颐了。

来包头快十年了,最初这里有三家我认为非常不错的饺子馆。口罩三年,再回来的时候,关门大吉了两家,还有一家在坚持。年前路过他家时,发现这家也改换了门庭。原本餐馆的兴衰与我无关,但却让我有点感慨,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食物,出了喜欢之外,一定得有水平,否则就不会产生拥有高超厨艺的大师了。不知道诸位吃没有吃过纯素馅的饺子,就是那种把大白菜剁碎,挤出水分,加调料包出来的。我要说它比肉馅的还要香,恐怕你不相信。但的确是我亲身体会过的。那年我们停产修路,需要离家二三十公里,为了方便,也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上级便在道旁盖起了简易工棚,找了几个会做饭的同事伺候我们。伙食很差,劳动强度太大,就想着改善伙食。可条件太艰苦,只有大白菜和猪油,哥们就招呼我们包饺子。开始我是不屑一顾的,早就吃得嘴馋了,素馅饺子不好吃。等出锅后,风卷残云,大伙儿吃得那叫一个欢实。我是在几个哥们劝说下,等他们都吃饱了才勉为其难地尝了尝。天呀,这一吃不要紧,停不下来了,味道非常好,难以表达,只能意会,一个字——香!

现在的我,对于饺子已经没有什么欲望了,剩下的,也就是情怀了。

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爱一个人,现在繁华落幕,人心渐远,一生只愿爱一人。那时候生活很苦,却很快乐!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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