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亚瑟王成为了身经百战的君主,曾经选王时拔出的石中剑在与佩里诺尔王决斗时断裂,于是梅林和茜赛丽雅通过占卜指引他来到了圣湖旁,湖中的仙女手握着一柄宝剑,将其举出水面。国王划船来到湖中,他从湖中仙女那里得到圣剑Excalibur,此剑是善于铸剑的精灵在阿瓦隆所打造,剑锷由黄金所铸、剑柄上镶有宝石。因其十分锋利,削铁如泥,故湖中仙女以“Excalibur”(即古凯尔特语中“断钢”之意)命名。茜赛丽雅还预言,王者之剑虽强大,但其剑鞘却较其剑更为贵重。配戴王者之剑的剑鞘者将永不流血,决不可遗失。
但是很快,亚瑟王就面临着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
一天早朝时,有大臣上奏道:“陛下,您已登基多年,但是后位一直悬虚。为延续皇室血统,还望陛下考虑一下立后之事。”
梅林等大臣都将目光投向亚瑟王。但是亚瑟王却一直没有开口,保持着令人不安的沉默,气氛一时间十分压抑。
“陛下,臣的意思是陛下如果还没有考虑好迎娶哪位贵族家的千金或是别国的公主,那陛下可以以后再作考虑。”刚才出言询问的大臣见气氛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
“不不不,我……我已经有了一个合适的人选……”亚瑟王紧张的说。
大家见亚瑟王已经表态,于是都开口道:“愿闻其详。”
亚瑟王默默的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说:“茜茜,你愿意成为我的王后吗?”
此语一出,四座皆惊。所有大臣都看向站在第一排的白衣女子,他们都知道陛下口中的茜茜就是茜赛丽雅。她和她的哥哥梅林都是亚瑟王的心腹重臣,自亚瑟王登基前很多年就陪伴在他左右。虽然梅林一直是直接以真实面貌示人,但是他的妹妹是唯一的女官,上朝时总是带着面具,没有人看到过她的长相。
更何况他们兄妹俩的巫师身份在亚瑟王登基后就人尽皆知,他们的国王总不能让一个女巫来当王后吧?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丢尽了不列颠王室的脸?
梅林大惊失色,连忙转头看着妹妹,茜赛丽雅也同样静默着,一言不发。
“茜茜,你愿意吗?”亚瑟王充满希冀地追问。
这时很多大臣心里十分焦急,立后乃国之大事,陛下怎能视其为儿戏?但是陛下看中了一个女人,又谁能劝说得动呢?因此无人胆敢劝阻,只是紧张的等待着茜赛丽雅的回答。
“陛下,”茜赛丽雅缓缓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臣明白您的好意,但是臣平民出身,又是巫师血统。如果成为王后,只会让皇室蒙羞,况且……”她声音渐小,“臣对于陛下的感觉只是朋友和君臣关系,并未有过其他想法。”
她说完以后,快速的行过礼,然后退了出去。
大臣们都松了一口气,但是在宽心之余都暗自对茜赛丽雅另眼相看。能够拒绝国王的求婚,此人气度不凡,绝非等闲之辈。
早朝于是不欢而散。一下朝,梅林就跑了出去,在房间里找到了妹妹。茜赛丽雅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窗边,阳光把她的面庞切割成了明暗两色,宛若一尊玉砌凝脂的雕塑,她转过头,梅林也看不懂此时她脸上的表情。
“茜茜,”梅林坐在了她身边,“这事我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他不是认真的……可没想到……”
“哥,这些我明白,所以我打算离开这里。”茜赛丽雅轻轻的说。
“什么?你……”
“留在这里只会让我们两个彼此都为难,只有我离开王城才能结束这个错误,所以我打算回到家乡,隐居起来。而你留在这里,继续你的使命。”
“你真的打算这样做?”
茜赛丽雅无力而无奈的微笑着,“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我肯定是不能嫁给他的,他对于我不过是朋友。而我留在这里一日,事情就会恶化一分,我只有离开,总有一天他会找到生命中的那个正确的人。”她站起来在柜子里翻找了一阵,拿出了一面小镜子,说:“这是我闲来无事制作的一个魔法道具,叫双面镜,当一面镜子的持有者说出当时另一面镜子的持有者的名字时, 他们可以在对方的镜子里对话。以后咱们两个分开,就用这个来联络吧。”
第二天早上,茜赛丽雅躲过王城的森严守备(其实对于一个巫师来说是根本用不着躲的)出逃的消息惊动了所有人,亚瑟王本来想派精锐部队搜寻茜赛丽雅,但是被梅林劝阻了。梅林通过占卜算出茜赛丽雅与亚瑟王命中无缘,好说歹说劝亚瑟王认了命。
不过这次占卜倒是确有其事,并不是梅林信口胡诌出来的,但是占卜的精确度毕竟有限,只是算出茜赛丽雅和亚瑟王没有姻缘缘分。至于和亚瑟王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他也没有能力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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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茜,不久前北威尔士的利恩斯王与凯姆里德的罗德格伦斯王开战了,亚瑟王出兵援助了罗德格伦斯王,”梅林拿着双面镜说。
“哦哦,”茜赛丽雅漫不经心的回答,“我已经退出政界,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你急什么,接着听啊,罗德格伦斯王为表感谢,举行了隆重的庆祝盛典,就在庆典上,亚瑟王见到了罗德格伦斯王的女儿桂妮薇尔,爱上了她。婚期就在下周。”
“……”茜赛丽雅沉吟了一会儿,说:“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该不会婚礼还需要我出席?”
她看着对面梅林的脸变得严肃起来:“不不不,我再给你看个东西。”他用魔杖轻点,空气中浮现出一个虚幻的身影,淡金色的长发,白皙姣好的面容……
茜赛丽雅吓了一跳,她以为是自己的投影,但是仔细一看,这个人又与她有所不同,她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神情温婉安详,而不是茜赛丽雅冷酷凌厉的气质。但是说到底还是和她本人有十之八九的相似。
她隐隐猜到了什么,轻声问:“这个人是谁?”
梅林说:“这就是罗德格伦斯王的女儿,桂妮薇尔,不列颠未来的王后。”他的眼中充斥着悲哀,说:“他还是忘不了你。”看到对面的妹妹流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彷徨和失神,他说:“虽然从前你都是带着面具,但是还是有人猜出了你和桂妮薇尔之间的关联。你知道的,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流言,现在这事情还挺难办的。而且婚礼后我又暗中占卜了一次,这个女人将会给不列颠带来灾难。”
沉默良久,茜赛丽雅开口了,声音有些干哑:“我对不起他。”说完她就反手关上了双面镜。
梅林一声长叹,看着窗外夜色如水,也不知道这个夜晚会有多少人难以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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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殿下唤我何事?”梅林垂手侍立。
桂妮薇尔的紧紧抿着薄唇,瞟了一眼梅林,问道:“宫里面最近传的那件事,可是真的?”
梅林心里一惊,表面上却不露声色的说:“臣不知王后殿下所说的究竟是何事。”
桂妮薇尔的瞳孔轻轻颤抖着,她脸上的表情已经近乎于疯狂:“我知道你心里很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只是想问你,求你给我说句实话!”
梅林行礼说:“这……不瞒王后殿下,确有其事……陛下从前确实是向我妹妹求过婚,不过……”这时他看到桂妮薇尔的眼泪汹涌而出,一下子吓得手足无措:“王后殿下,您……”
桂妮薇尔泣不成声,大喊:“原来你们都骗我,你们联合起来骗我一个人!”她用双手捂住脸,哭得要背过气去。
“臣不敢!”梅林连忙说,“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陛下的心里只有您一人。”
“过去了?”桂妮薇尔泪痕满面,冷笑道:“我以前就觉得陛下每次看着我的感觉就像看着别人,也已经不止一次在梦中说着茜赛丽雅的名字,后来无意中听到了宫里的传言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你让我怎么相信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她愤愤道:“好了,我想问的都问完了,你可以退下了。”
梅林走后,桂妮薇尔一个人又静静的坐了很久,但是眼中却闪动着并不宁静,甚至可以吞噬一切的,狂热的怒火。这时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爱丽丝,”她呼唤着她的女仆,“你去把兰斯洛特骑士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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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特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他自从成为亚瑟王的圆桌骑士,无意中见到桂妮薇尔以后,就一见钟情,一直对她念念不忘。但是她毕竟是不列颠的王后,亚瑟王的妻子,虽然他心生爱慕之情,但是骑士守则的忠诚精神让他一直按捺着自己的爱情,选择了默默的守护自己的爱人。
这次王后身边的侍女却亲自来请他过去,而且还在入夜时分,他心里不由得悸动起来。
“你要带我去王后殿下的寝室?”兰斯洛特认出来了这条充满诱惑的路径,打探道:“王后殿下究竟唤我何事?”
但是爱丽丝守口如瓶:“我也不知道,王后殿下让我带您来,您跟着我就是了。”
到了王后的寝室,爱丽丝为他推开门。他走进去以后,门却在他身后砰的关上了。他有点紧张,回头扫视屋中,只见灯光昏黄,摇曳着旖旎的光亮,有幽幽的花香扑鼻而来。从天花板铺天盖地的挂上了重重叠叠的纱帐,随风微动,仿佛是烟波浩渺,雾气氤氲,让他迷茫起来。
“王后殿下?”他喊道,“您找我何事?”
这时里面穿来一个暧昧的女声:“兰斯洛特,你进来说话。”正是他渴慕已久的王后殿下。
他有些紧张,手微微颤抖着掀开重重轻纱,当他心急如焚的越过最后一层阻隔,他看到桂妮薇尔浓妆艳抹,斜卧在床上,玲珑的玉体外只穿了一层几乎透明的纱衣,里面的春光一览无余。
兰斯洛特连忙转过身,大声说:“王后殿下,您不要这样!”
桂妮薇尔轻轻走下床,从身后拥抱着他,胸前的两团柔软有意无意的摩挲着他的臂膀。她软语轻声说:“兰斯洛特,你是不是一直喜欢我?”
“臣对王后殿下只有君臣的忠诚,并无半点非分之想!”
“兰斯洛特,我也一直喜欢你,今天陛下出征,这几天都不在宫中,难道你……”说到这里她伸出纤纤玉手挑逗着兰斯洛特,“还要辜负我的好意?”
兰斯洛特终于忍不住了,他打横抱起桂妮薇尔,把她摁在床上,直接宽衣动作起来。他用他的坚硬疯狂冲刺着,听着他最爱的女人在胯下娇声呼喊,仿佛是执锐披坚驰骋疆场一般,激情四射。桂妮薇尔媚眼如丝,娇声啼叫,配合着兰斯洛特的动作。
“兰斯洛特,我好爱你,你好厉害啊……”
“桂妮薇尔,我终于得到你了……”
此后亚瑟王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兰斯洛特每日晚上出入王后殿下的寝室,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