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

回想关于写作这件事,大概是两年前的某一天晚上开始的,当时装的假秀才,没成想还是硬憋出了些许胡话。

不久前我以为自己已经在无光的日子里而丧失了随意胡诌两句的本能。

然而,脑子里全是人,全是事。小事,一如家人一个眼神一瞬间的心情都让我胆寒,大事,一如亲戚朋友介绍的相亲,攀比着家室,讨价还价的彩礼。

昨天,因为我一句要离开,陪伴了我四年的狗子,在今日午时成了众人案板上的鱼肉。

他们欢腾着,我避开着,下午再见时,已只剩几只光秃秃的骨头,以是那残骸还被别人包裹着带回家,去投喂另一个同类。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小腿几乎一时间直不起来,僵坐在原地。我剩下了什么。我什么也没有。

我本以为的习以为常,还没来得及有一张照片,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从来没有存在过。

九十八岁的老祖宗,坐在路边 嘴里念叨什么,却什么也听不清。

她总是将我认做她的孙女儿,每每看到我,总是用手招呼着我示意我坐她跟前,然后开始说那时候。

那时候,我也有过那时候,那时候我还年轻,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孩子,可那时候再回不去了。

她总是多愁善感,她总是无声的抹泪。

时间到底给了我们什么。

小妹回来时,已有一百四十多斤,她的女儿走路已经很稳当,上一次听说还是她在医院生宝宝。

时间是什么,它将一个个小小孩送到我们身边,将一个个老人带走,仿佛小孩带来了时间,老人把时间带走了。

小孩在长大,老人却只能长老。

这次,老人没有纠缠我,没有无理取闹,默许了我的离开,只是在不经意间提起离开的日期时,她话就少了。

她看够了一切,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日子,撒下这一世。

母亲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父亲则不慌不忙,日子没有变好,时不时会有意外,但他们总归还能应付,不再像那时候,需要东躲西藏。

弟弟说好的对象被别人说了去,一家人操心不已,二十几岁的人被周围的人诅咒一辈子孑然一身。

我也成了笑话,剩下的不全是好的,我依旧不断的会莫名流泪哭泣伤感。

另外一条路,我会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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