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周!你赶快到人民医院来一趟,你徐哥的父亲不行了,刚刚跟我打电话让咱们几个过去给他帮帮忙,快点啊。”晨哥在电话那头着急忙慌地挂掉了电话,还没等我解释说能不能稍微等一会啊,便没有了声音。我的本能反应让我下意识的想要把电话拨回去,告诉他说:“家里暂时没让看孩子,能不能临时找个别人先去”,但在还没拨出去的那一刹那,心里一下想到徐哥现在肯定正在心急如焚,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能不立马过去呢,毕竟大家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既然他已经委托晨哥电话联系我了,我又怎么好在这个时候推脱呢。
“还是想办法克服克服把”,想到这里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半了,恰巧孩子刚刚睡下,老妈因老家里有事情临时回去了,现在家里就只有我一个大人。我因不放心孩子一个人在家,但现在让老妈再回来已是不可能的,也就只好拿了一张纸条写了一下出门的事由和大概回来的时间,贴在卧室门口,心想假如一会儿子因为尿急去厕所的话会看到的。幸好这孩子现在已经懂事,不然的话我还真不知道得怎么办才好。
冒着胆颤心惊的心理,我背着书包拿起车钥匙便往楼下去了,晚上的路况还行,基本没有任何堵车,大概二十分钟我就来到了晨哥通知过的医院。停好车后我立刻拨打了晨哥的电话,在得知他们已经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后,便一路小跑似的上了楼。当我气喘吁吁的上了楼看到晨哥和其他两位哥们一齐站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抽烟,便过去跟他们打招呼。
“咱们在这一等把,一会让咱们进去的话,可能需要和护士们一起抬一下大爷,然后你徐哥联系过殡仪馆了,一会他们那边就来车和人,直接去殡仪馆。”我听着身旁的李立跟我讲着一会的任务,没有开口回应他,只是点头示意,因看着墙上到处张贴的都是关于小声讲话的宣传标语。没成想还没有一根烟的功夫,就看到徐哥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然后朝我们几个摆手,示意跟他一起再进去。
“既来之,则安之把”,我跟在晨哥后面迈着小心的步伐,轻轻地走进监护室里,一条长长的走廊,虽说是晚上,但灯光到还是挺亮的,可以看得非常清楚。在走廊的最西头我看见一张医用推车和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在那像是等着我们。“估计可能是刚才说的需要抬一下徐哥的父亲,然后等着人殡仪馆的来拉把”,我在心里暗自心思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看着前面徐哥脸上的表情非常沉重,原本还像上去安慰几句,但现在好像并不太合适。
就在我路过每个不同的病房时,因左右各处瞅了几眼,发现里面每个不同的房间里都有住着的病号,其中还有一两个年纪较轻的,不知是什么缘由,住在这里,身上插满了管子似的医疗器械,心里不免觉得一身寒冷和为他们焦急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