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11.11 致信菲利斯小姐
卡夫卡上一封好像要绝交的信实则没有发出去。周五、周六夜里极度痛苦,神经错乱下写下那封绝情的信。他现在又感到懊悔莫及。正想写信可睡着了。半睡半醒中有人在敲门。公司里又在催促他交稿子,只好中断了写信,可他满脑子都是信信信。
上午菲利斯小姐给卡夫卡的三封信几乎同时到达,卡夫卡说:我收到你无穷的善意,眼下匆匆寄去这封信,我马上有空还要写好几封。卡夫卡好像对等地回复菲利斯小姐。卡夫卡说如果没有一封信在去往菲利斯的路上他就很痛苦。
1912.11.11 致信菲利斯小姐
这么说我没有失去你。卡夫卡看样子化解了灾情。言多必失,卡夫卡每天一封信没话找话,不知道哪一句就让菲利斯小姐不开心。自己还死不承认错误。
卡夫卡像个孩子,他说:我写这封信时,我母亲哭得像个泪人似的,来到我房间,抚摸我的头,问我为何不开心,不吃饭,并还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可怜的母亲,我安慰了她,吻了她的脸,最后她露出了微笑。对我下午不吃点心进行了严厉的斥责。她对我特别担忧,具体以后再详细和你说。
尽管我有千言万语,提笔不知从何讲起。我把最近三天的不幸看作等待的预兆。你必须不生气同意我给你写一封长信。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是如何拜倒在你的脚下。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不给其他人留半点思念。从此后,我会把信写的短一些,把更多精力投入小说写作中。
这部小说名字叫《失踪者》以表达对你的感情。故事讲美国的事,大概五六章,题目可能会是司炉、舅舅、纽约乡村别墅、通往美西斯之路、西方饭店和鲁滨逊案件。这些题目我只告诉你。我只有在写作这些小说时才会有安全感,托您的福我必须完成。
卡夫卡已经感觉到菲利斯小姐看中他的写小说才情,所以他说,因为写小说书信可能写的不是很完整请菲利斯谅解。今天是星期天,卡夫卡感到头脑清醒,愿意回答菲利斯小姐的所有问题。
卡夫卡因为眼疾去医院看眼科,高兴菲利斯允许他继续从公共汽车上跳下,体验跳下的快感。路上骑车和马车夫相撞很恼火。并附上一篇关于他家住房的照片,向菲利斯表明他没法过隐居的生活,周边太嘈杂。最小的妹妹(20岁)是他最好的朋友,另外两个妹妹对他一很关心。他和父亲积怨挺深。
卡夫卡在办公室读菲利斯小姐的信会浑身发抖,老是这样有一天说不定会被开除。卡夫卡请菲利斯帮他想个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