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Josephin
前几天在微博上看到一个视频,是来自谷歌的一则母亲节广告,《Hey Mom》。
广告一开始便是一个污泥满身的孩子推门回家,才进门就“Hey Mom”,随后的广告画面出现各种需要帮助时的“叫妈时刻”:
“Hey,Mom 我的鱼不动了”;
“Hey,Mom”没事,我就是写作业无聊念叨念叨;
“Hey,Mom 我把没洗衣服拿回来了”;
“Hey Mom 厕所没纸了”、“Hey Mom 你看他欺负我”、“Hey Mom 我被卡住了”......
此时她们可能还躺在床上睡觉,可能刚忙完想坐会在沙发上休息一下,但不管怎样,我们的呼喊总会赋予她们随叫随到的超能力。
广告最后“妈妈”得空坐下来休息,她像叫自己的妈妈一样跟GoogleHomeHub说:“Hey Google,call me My Mom”。
“原来,妈妈也需要自己的妈妈”。
这个不到一分钟的视频给我们传递的东西很简单,没有解说,没有更多的累赘,我们万事叫妈,妈妈无时无刻被需要。
这让我想起《请回答1988》里面一句台词:
“听说神无法无处不在,所以创造了妈妈。即使到了妈妈的年龄,妈妈的妈妈仍然是妈妈的守护神。妈妈这个词,只是叫一叫,也觉得喉间哽咽。妈妈,是世界上最有力量的名字。”
“这份与生俱来的依赖,我们却把它当做理所当然。”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不再去追求这些朴素的情感,却在强调自我的同时变得越来越自私,在放纵自私的同时,我们渐渐忘记了什么叫感恩。
关于我妈,
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矮矮的,瘦瘦的,脸小小的,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找到。
说来这么多年我从没跟她认真地对视过,我们的交流大部分建立在大大小小的矛盾上,怎么说呢,怪怪的,怪别扭的。
时间越长,越发觉得她好像真的不如以前了。
小时候,睡觉和妈妈妈挤在一起,洗澡也粘着她,哪儿哪儿都跟着,她一旦离开我的视线,我就会慌张,甚至跟我爸说的最多的就是:“爸,我妈呢?”
长大后,巴不得上学选个离家远点儿的地方,假期宁愿去朋友家,尽管有空也从不主动联系,少听点儿唠叨。
小时候,妈妈是天,是地。
长大后,妈妈是我见过最傻的女人。
傻到可以为了多给我几百块的生活费和爸爸吵架,为了支持我的梦想把保险金卖掉,多晚都能在微信上上看到她发的晚安。
就是这个傻女人,
可以为了我没有任何原则。
就在前一周,刚好五一放假。
我带着久违的兴奋回了趟家。
回家后我打算让一家人一起去外面吃顿饭,难得遇上家里四个人都放假。妹妹说要不就去楼下新开的重庆火锅吧。
妈妈不能吃辣,一吃就咳,咳得脸通红。除了她,我们家三个都爱辣,但每次回家饭桌上从来没有清淡的菜。
妈妈欣然地接受了妹妹的提议,没有丝毫勉强。
说来也遗憾,这是第一次我们一家四口在外面吃饭,爸爸点了个包间和一桌菜。那天是我第一次在父母面前喝酒,第一次敬他们酒,第一次吃自助吃得热泪盈眶。
总之,那晚很开心。
走之前我跟我妈去柜台结账,妈妈掏出她的钱包,拿出一张卡,递给服务员。那个钱包还是我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现在有些破旧了。
回到家,我和妹妹打开电视累瘫在沙发上。
妈妈突然急匆匆的从卧室出来说刚卡给错了,说那是我的卡,要去重新刷一次,里面的钱不能花。
我说没事,也不多,就当我请客了。
从小到大的压岁钱都被我妈妈存在这张卡里,原来这些钱真的被她保存了。都说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妈,所有妈妈的特点,在我妈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说不行,准备出门,我拉住她,这么晚了,没必要。
我妈很执拗,非去不可。
我说就这么点事,就一顿饭而已,你去多丢脸啊。
大概还说了其他一些,我忘了。说完我就后悔了,好像无意间伤害她了。
到现在我也没道歉。
她转身回卧室,把饭钱转给了我,我没收,直到自动退款。
换成是我,当然会选择一个顾忌颜面的最佳选择,但她不会,她只知道这是属于我的财产,绝对不能少一分。
人们总习惯对自己亲密的人毫不忌讳发脾气,总会把最尖酸,最刻薄,最不好听的话肆无忌惮留给最爱的人。
知乎上有个问题:“对爱的人有哪些伤害的话不能说的?”
有一个回答:一切可能伤害对方的话都不要说,而你往往最容易用它伤害的,也最容易用它伤的最深的,就是最爱你的人。
那些爱我们的人很单纯,他们没有什么目的,你大可放心接受,但一定要学会回报这份沉甸甸的爱意。
现在,待我们长大成人,人生有了春也开始有了夏,开始不会再对他们说贴己的话,学会把事情留在心里。
不过有的时候有事没事大喊一声妈,真的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了。
我已经很久没跟我妈说“我爱你”了。
今天是个特殊的节日,
我想把我一直以来的抱歉说给您听。
祝您节日快乐。
来自个人订阅号:八号路
一个年轻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