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也曾是孩子、少女,她也曾有过梦想,她也需要妈妈。
《请照顾好我妈妈》这本小说出自于韩国申京淑作家,篇幅不长,分为五个章节,分别以不同的视角来写妈妈。情感真挚、细腻且厚重,读的过程中,我忍不住多次泪流。
我认为这本小说是一个可以把你和妈妈联系起来的情感载体,如果你也想更多地了解你的妈妈,你可以从它更多地了解到,妈妈可能是和你想象中不一样的存在。借此,带着这种心情,去重新认识你的妈妈,倾听她、理解她、爱她。
「对一个人的回忆可以追溯到哪里?关于妈妈的回忆呢?」
妈妈,似乎是一个我们喊了无数遍,并且可以一直喊下去的人。
妈妈,似乎是一个永远在为家人奉献、牺牲,却没有人太在意的存在。
小时候,妈妈总是在竭力照顾你、满足你的需求。她有时候温柔,有时候强悍。你听话的时候会夸你,不听话的时候会责备你。
当长大离家,妈妈开始变老,却开始怕成为你的负担,总想着能不能再多为你做些什么。
「妈妈再也不愿让你看见她纷纭的生计了,于是你也豁然醒悟,原来你已经变成了妈妈的客人。」
她会在你回家前,把家里的一切都打理得井然有序。会在你回家时,就把丰盛、热腾腾的饭菜准备好。而晚饭过后凌乱的厨房,妈妈一个人默默地清洗。
「你妈妈的家就像个工厂,一年四季都在为城里的家人制造着什么。」
她会在你离家前,把提前为你准备好的食物装好让你带走。而你有时却嫌麻烦,认为带走了也没人会吃,或者是城里这些东西都有。
可是,「关于妈妈和厨房,你从来没有分开想过。妈妈就是厨房,厨房就是妈妈。妈妈真的喜欢厨房吗?你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小说里,妈妈有一次像女儿吐露自己的秘密:她也曾感觉厨房就像监狱,只有日复一日、无休无止地重复早饭、午饭、晚饭、清洁,没有尽头,也没有希望,为此她打碎过好几个缸盖。
尽管节俭的她很心疼买新缸盖的钱,但只有缸盖破碎的声音能够在这种枯燥、虚无的日子里治愈她,清除她的烦恼,给予她力量,继而开始她无休止的厨房工作。
我们的妈妈,也是如此吗?你听过她的心声吗?
整篇小说里,我最喜欢的一章是「另一个女人」,它以妈妈的视角,写妈妈的烦恼、担忧、心声、情感。
妈妈会因为无法给予大儿子帮助而终生心怀歉疚,也会因为在物质条件宽裕时能够尽量满足小女儿而感到快乐。
她对于出轨、常常不归家直到厌倦外边的生活之后才回家的丈夫也有气愤,但更多的是隐忍。
她会十几年如一日地去福利院照顾小朋友,让识字的人给她读女儿写的书。
她也有过在婚姻里对别人产生过情感,却选择了恪守婚姻道德。
「妈妈,你知道吗?我也一样,这一生都需要妈妈。」
她也曾是孩子、少女,她也曾有过梦想,她也需要妈妈。
然而,「对你而言,妈妈从来就是妈妈。你从未想过,原来妈妈也有蹒跚学步的时候,也有三岁、十二岁,或者二十岁的时光。你只是把妈妈当成妈妈,你以为妈妈天生就是做妈妈的人。」
大女儿告诉妹妹,她在迎接新年的时候,写出了今后十年必须做的事和自己想做的事,她的全部计划里唯独没有妈妈,写下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等到妈妈丢了以后才发现。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像是被什么击中。我在写下未来的计划时,又多少次无意地忘掉了妈妈?尽管我一直觉得我好爱我的妈妈。
也许所有人都明白,妈妈,我的妈妈,你的妈妈,所有人的妈妈,都很不容易。可明白和理解,或许是两回事。
妈妈有过什么梦想呢?她年轻的时候又有过什么故事呢?她为家庭所付出的一切,是否也包含着她未竟的梦呢?
妈妈,她不只是妈妈,不只是某个人的妻子,她是一个人,和我们一样。
趁还有机会,去了解妈妈,拥抱妈妈,带妈妈做一些她想做的事,不然妈妈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老下去了。
小说的最后,妈妈已经失踪了九个月。也许还有找到的希望,也许她已经永远回不来了。
于是,妹妹在写给姐姐的信里问,「姐姐,我们还有机会守在妈妈身边吗?哪怕只有一天也好啊。理解妈妈,听她说话,聊聊她被岁月埋没的梦想,陪伴在她身边,这样的日子还会再来吗?哪怕不是一天,哪怕只有几个小时,我也会告诉妈妈:我热爱和敬佩她所做的一切,我热爱和敬佩能够做到这一切的妈妈,我热爱和敬佩无人记得的妈妈的一生。」
这段话,也送给我们。
如果你很久没和你的妈妈聊过天了,何不现在就行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