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年7月17日在北京诞生了一名女婴,这个小小的婴儿会创造怎样的传奇?在动荡的岁月里,她如何将自己铸造成从容优雅的精神贵族?
她出生在江南书香世家,从出生到去世,跨越了一个多世纪。虽生于乱世,却自始至终怀有一颗与世无争之心,岁月的风尘未曾真正侵蚀过她的风华。
她虽然满腹诗书,却甘心做钱钟书背后的女人,褪去自身光华,为丈夫默默撑起一片晴好的天空。在学识里,她从未怠惰过,始终保持谦虚自省,接受新思想,孜孜不倦地学习。
她是民国最后一位才女,一名才华横溢的文学家、翻译家,被称为“先生”。这位“先生”就是杨绛,真实姓名叫杨季康,家人亲呼她为“阿季”。
01 吸收知识养分,塑造优雅气质
杨绛一辈子都喜欢读书,从小跟着父亲杨荫杭读了不少书。
小时候,父亲问她:“阿季,三天不让你看书,你会怎么样?”杨绛想想,回答道:“不好过。”父亲又问:“一星期不让你看书呢?”杨绛立刻回答:“一个星期都白过了。”
那些她努力看过的书,幻化成她的智慧,塑造了她的品格,融成了她的骨血,让她出口成章,吐气如兰。那年,杨绛到清华大学借读,认识了清华大学才子钱钟书,她成为他的妻,跟随他漂泊天涯。
1935年,钱钟书考取英庚款留英奖学金,杨绛放下一切,随钱钟书出国。杨绛内心清楚,她是为了陪伴钱钟书而出国的, 因此,她只选择当个旁听生,放弃留学深造的机会。
在陪伴钱钟书期间,学校的图书馆便是杨绛的第二课堂。
她在浩瀚的书海里如饥似渴地吸收着知识的养分,充盈自己的头脑,修炼自己的内心。通过大量的阅读,杨绛提升了阅读能力,她的文学功底变得更为扎实。
读书,是她坚持了一生的事业,不论生活多苦,她从未放下。
杨绛曾说:“读书要先通读全部,哪怕粗一点;然后再读局部、细部。有时间可再反复着读,才能掌握总体内容,领会作者用心。”
杨绛先生由内向外散发的优雅气质,正是源于她对书籍的熟读与精思。她一生汲取书中灵魂,转化为内在动力。
播种和收获不在同一个季节,所有的努力都不会被辜负,如果你的气质还不够优雅,那可能还差些时间。知识的养分需要时间的沉淀,才能渗入我们的骨髓,让我们散发出优雅的气质。
02 精雕作品文体,形成优雅文风
杨绛的文章,一如她这个人,淡泊、素雅、聪慧、婉转。然而 “杨氏文风”不是仅靠家学渊源、少年教养或立场感情便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
1956年,杨绛开启重译《堂吉诃德》之路,她反复诵读《堂吉诃德》作品,一次次细心地品味作品的意境内涵,字斟句酌,反复推敲,写下的每一个字都凝聚着她的思想和心血。
可后来,《堂吉诃德》因一些现实原因被人拿走了。区区难过、痛苦等词,大概是无法形容那时杨绛心中的滋味。好在杨绛足够幸运,许多年后,她找回丢失的稿件。
阅尽千帆的杨绛翻开之前翻译的《堂吉诃德》稿件,发现诸多不满意的地方,她反复琢磨、修改,在文体上精雕细啄。相隔十多年,杨绛翻译的《堂吉诃德》译文终于出版了,深受读者喜欢,总印数多达七十余万册。
杨绛说:“要说我的翻译技巧,就全是从这些失败的经验中摸索出来的。”她那种平实流畅而又亲切自然的文笔,其实是辛苦磨炼出来的。
想要人生有多高的高度,就要对自己有多高的要求。正是杨绛对自己的高要求,才给万千读者打造了一部经典,给大家一种心灵上的享受,也使她在翻译路上更上一层楼。
写家的笔如工匠的手,想出好活儿不能靠取巧。要知不足、有追求,还须经过琐细而严苛的长期习练。精益求精,力求达到更好,才能打造出属于自己的优雅文风。
03 从容面对岁月,炼成优雅灵魂
86岁的杨绛送走60岁的爱女钱瑗,87岁的她目送88岁的钱钟书进入火化间。
之后的岁月,杨绛很少出现在公众视线中,她坚守着最初的信念,一个人整理尘封的记忆,一个人简单规律地生活着,于笔耕不辍中,深居简出。
所有的盛誉,没有在她心头激起一丝涟漪,她只守着心中的一方乐土、一室书香,不卑不亢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92岁那年,杨绛创作了《我们仨》,她用平淡朴实的文字记录下了三个人所有过往。杨绛笑着回忆过去,钱钟书和钱瑗以另一种方式活在她的身边,杨绛仿佛又重新经历了一次。
也许《我们仨》是她最好的作品,因为倾注了她一生的感情。
96岁的杨绛挣扎着写成了人生最后的散文集《走到人生边上——自问自答》。
那时的她,患了老年人常有的病,经常失眠、高血压、右手腱鞘炎几乎不能写字,但她仍坚持着。废稿写了一大叠,思路不通换另一条路想,有时她一坐就是半天,就为了厘清思路,探究人生真谛。
杨绛说:“钱先生和阿瑗都走了,我的路也走完了。” 2016年5月25日凌晨,她不在人世间停留,结束了105年的人生。她在睡梦中走向永恒,他们仨团聚了。
杨绛曾写下这样一番肺腑之言:“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
生命的美丽和丰盈,不在于昂贵的外物,而在于心灵深处的从容。或许,遵循内心的心声,淡定而从容地看待世间的万事万物,才能拨开迷雾,找到真谛,书写出惊艳时光的文字,在世间留下不朽的灵魂。
写到最后
杨绛先生虽已离去,但她那高贵而富有香气的灵魂永存人间,启发我们如何书写优雅人生。
熟读而精思,将知识内化为智慧,能让我们由内而外散发优雅气质。
在写作路上,精雕细啄自己的作品,能让我们磨炼出独特的优雅文风。
从容地面对岁月的风雨,书写内在的感情,能让我们拥有高贵的优雅灵魂。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于岁月的长河,我们的生命只是白驹过隙,不求惊艳时光,自求无愧于自己,犹如杨绛先生优雅从容的书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