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闻香识女人》中最经典的场景,无疑是中校邀请陌生女子,随着经典的阿根廷舞曲Por Una Cabeza (一步之遥)跳起探戈的那一幕。
"你想学探戈吗?"
"现在?"
"这是我的免费服务。"
"……我想我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犯错。"
"亲爱的。探戈和人生不一样,无谓对错。它迷人之处就在于它很简单——踏错步或被绊倒了,继续跳就好……你为什么不试一下?"
"那我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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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的中校像个真正的绅士那样,在苗条甜美的妙龄女子牵引下步入餐厅正中央的舞池。
她望向他的眼神带有些许犹疑。
音乐适时响起,他微笑着抬起她的左手,放到自己的肩头。
伴着慵懒舒缓的小提琴曲调,他领着她轻轻垫步,旋转侧身,她慢慢放松下来,一个后倾,她莞尔一笑。两人如同初识的恋人,在试探间拉进距离。
钢琴声进入,乐声骤然激昂。他一推一拉,带着她大跨步地前进、抬腿、旋转。在他有力的臂弯里,她渐生自信,舞步潇洒。
乐声转回轻柔的大调,交错步间,他们耳鬓厮磨,缠绵滑步,她笑靥如花。两人似是亲密爱人,互诉衷肠。
激昂乐章再度响起,他失明的眼睛在久违笑容的映辉下炯炯有神,像是重回战场的将军。在他的引领下,她欢笑着转了一圈又一圈,滑步、拧身、骤停、亮相。两人似是热恋的爱人,点燃了彼此的激情,欲进还退,互相缠绕。
音乐停息,深情凝视的面庞慢慢分开,三分钟的恋爱戛然而止。女子重回愚蠢的恋人怀抱,中校依然孑然一身。
但那短暂的三分钟,成为了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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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经典的探戈名曲《一步之遥》,完完本本地映照着中校的人生。
一步之遥,没能晋升将军。
一步之遥,事故中弄瞎了双眼。
一步之遥,得不到长相厮守的爱人。
在昏暗的小屋里了却残生,在绝望中想着结束生命。
女人温热的身体,是爱情的渴望,也是生命的具象。他渴望爱而不可得,求生而无生趣。唯有在那个餐厅狭长的舞池里,他仿佛重回到还未一错再错的好时光,多欢宵。
人生要计较对错得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可探戈无谓对错,只要跳下去就好了。
中校的人生,好与坏,爱与恨,都定格在那一曲探戈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