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
一
“我觉得这里的人都得了一种病，一直传播速度非常快的病。”
苏卫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在吃饭。香软可口的白米饭加上我最爱的醋溜土豆丝，这样的搭配我可以吃上两碗饭。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吃惊的问道。
苏卫显得很焦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隔壁王阿姨，你还有印象吗？她都已经失踪五天了，王大叔竟然没有报警！”苏卫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在他看来这是非常不正常的事。
“你怎么确定王阿姨是失踪而不是出去旅游？”我打断他的臆想，“你这样判断是没有根据的，就算报警警察也是不会相信的。”
“不可能去旅游。”苏卫显得很激动，“失踪前一天，王阿姨还温柔的跟我说了话，还说要送她新腌制的泡菜给咱们尝尝。那时候王阿姨根本就没有提旅游的事！”
“万一是有急事呢。比如，王阿姨的朋友出了什么事之类的。”我试图让他相信，他是多虑了。实际上，我并没有见过所谓的王阿姨，我连隔壁住着什么人都不甚了解。
“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安宁。”苏卫的语气里充满了失望，让我下意识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苏卫既然能这么肯定，那一定是他仔细观察过的结果。
“好吧，那我们来分析一下如果王阿姨了的话，王大叔为什么不报警，甚至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有如果。”他强调。
苏卫开始回忆他最后一眼看见王阿姨的时候，脸色陷入了迷离。
时间回到五天前的那个下午，王阿姨下班回家的时候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苏卫。那时候的王阿姨脸上带着笑，手里提着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新鲜蔬菜。
“你那天为什么会突然回来。”我问道。那天并不是休息日，我们的工作性质并不能让我们早早下班。
苏卫茫然的看着我，说道：“那天不是你说头疼，让我回来帮你拿药的吗？”
我一愣，这件事我怎么毫无印象。
“我。”我嘴唇动了动，不知该怎么回答。我不知道如果我说出五天前我并没有头疼，也没有叫他回来拿药，苏卫会不会受到打击。
我想象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若是那天我头疼请苏卫回来拿药这一点成立的话。
在我的设想里，苏卫当天并没有带钥匙，因为我清楚的记得，在我回到家的时候苏卫坐在门前的台阶上。
双手支着下巴痴痴的笑着，当时着实吓了我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