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报废的周末,意思是因为无聊又不得不做而我又不愿意写的事而葬送了我大把读书的好时光。唯一让人安慰的是我在百忙之中见缝插针地阅读结束了读了18多个小时的《癌症楼》,玩笑地说,又“解决”了一位完全没读过其书的作家,起码看过一本,若今后和人聊天谈到索尔仁尼琴时我读过一本,当然,这样的交谈从我三十多年出生至今也没碰到过几回。我就这样倔强地读着我想读的书,倔强的每天保持住我这个极为小众的爱好,毫无任何功利性质的。
稍微总结一下。其实我也仅仅是读完了这本小说而已,并没有深入阅读任何的相关研究性的论文,对于作者,我更是知之甚少。每当遇到这样伟大但我并不了解的作家就觉得十分失落,没别的可说,只好默默读下去了。前几天还问了一个在俄罗斯留学的小朋友,可惜她根本没听过这位索先生,只是和大多数人一样对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托尔斯泰很是熟悉。《癌症楼》整本小说几乎没有离开癌症楼里,只有最后的结尾随着男主的出院才写了一章病院外的世界。如果我说这是一本书写人性、人心的小说显然太过应付了,毕竟大部分小说都是围绕人来写,或侧面或直面,自不多言。索尔不同于粗犷的老陀,仅就此本小说,他的语言不见得有多妙,但也是在意的。剧情倒是一般,对一群病人们的描写,更多的侧重是心理描写和他们之间的语言。尽管对当时的俄国的社会描写并非浓墨重彩,但显见它对我们熟知的这些病号以及医生们(俄国人的名字真的长,不容易记,刚看时难免混淆)也有切肤般的影响。对近现代俄国史的不了解依然是老问题了,自然影响阅读和理解,知识上的短板是不可或缺的硬伤,非短时间能弥补了。第一次读实际上也就是个印象,重复原文又是我不愿做的事。而让我印象深刻并有兴趣想进一步了解的是因为当时的大社会背景导致了日耳曼民族的俄国人惨痛的个人经历。记得其中一段是男主(癌症患者)在走廊中偶遇一位护士,他们谈起了彼此的惨痛身世,又谈到了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护士说安娜是幸福的,她在卧轨的那一刻还在想着情人,她知道她为之献身的爱情是切实的,而她自己(以及她所代表的很多同样遭遇的俄国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死是活身处何处。作为一名同样有苦难基因的中国读者,似乎只有读俄国(苏联)小说才觉得够味,因为痛苦同样深重沉痛。但作为一个今天的年轻人,我对那个时代的苦难者们深感好奇。我不仅想知道我是谁,我还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更广阔更深刻意义上的“怎么来的”。正好写完了一会儿要继续看一课许子东老师的文学史课了,刚好在讲鲁迅。我不想被今天独有的各种花里胡哨的东西蒙蔽,我希望可以继续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