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几个月没有动笔了,因为工作繁忙、心中酝酿的思绪和情感也就不断地累积着。
一
今年长沙的冬天不冷,没有下雪。气温有点异常。稍微冷几天,气温就回升。秋季学期结束后,马不停蹄地开始寒假的课程。在年前的寒夜结课以后,大年初四又上了几天课。陪着一个不争气的傻子学生,浪费了一点生命时间,赚取口粮而已。
南京之行还蛮顺利的,玩得很开心。烤鸭很好吃,牛肉锅贴和汤包也很好吃。最开心的是,我们在约见的肯德基,主动抱了抱小顺顺,而小顺顺并没有拒绝。在地铁站的时候,顺顺小孙孙主动把我的手放进他的臂弯。上了地铁坐在一块的时候,我先把手放在他的后腰背处,我俩的手指头在他宽阔的腰背后有勾了起来。说实话,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种感受了。这种被安全感环绕的感受。
相聚总是短暂的。仅仅几个小时。他不在南京的话,我可能没那么想去。这是磁场,也是缘分。只要想起他,整个南京都变得美好起来。
那天晚上,我走出地铁站,骑着共享单车骑了一段回到地铁。那一段路没有什么人,路程不长,只是剩下的孤独相伴,路程就显得拖沓孤冷和漫长。
认识身材高大的顺顺一两年,他几乎天天陪我在抖音私信聊天。前一阵他突然闭关卸载了抖音。恩,习以为常的陪伴被突如其来的孤独取代。我其实经历过这种感觉,我只不过再次经历一下这种感觉。
顺顺小孙孙,我想你了,等你出关。
二
前几天我在网上找了个道士看了看 面相,他说我缺乏安全感。同时说的别的几个方面,准确率还不错。
安全感可能是我一生都需要追求的。能不能获得,我持悲观态度。或许,从小长大在父母关系很不和谐的家庭里的小孩,容易缺乏安全感吧。
学校里的生活如同一潭死水,懒得描述。唯一值得庆幸的 是,高三的大部分学生终于离校了,无比开心。和磁场不好的群体,一定要努力做一番切割。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永远不具备优化基因的属性。
我有点想念20级的小龙同学了,他是我的课代表,一位高高帅帅的男生。他很黏我。直男。他陪伴了我三个学期。每次看到他我都很开心。
三
鱼雷可能不怎么爱搭理我了。2007年认识的。射手座的德性就这样。习惯了也无感。无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的脚43码,也就那回事儿吧。他对于我的存在价值,仅此而已。
2012年和他那一次游泳的经历,我还记忆犹新。但,直男就是直男。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
四
刚早上听我妈说,远在河南的大姨去世了。去世时间,大约是在2024年11月左右。因为表哥的抖音发布了相关内容。她是我第二个外婆的亲生女儿,我第二个外婆是我妈的继母。我们并没有血缘。
记忆中,我这辈子就见了她两次,一次是小学时,一次是刚考上硕士的时候。但实际上可能还有一次,只不过那时候我年龄比较小。
小学时候,我记得她来了我家,给了我50块钱。我妈回赠了她一条围巾。当时我觉得她长得很像我的后外婆。小学高年级以前,对于为啥有两个外婆两个外公好像没有什么觉得奇怪的,两个就两个呗,两头都可以拿压岁钱。
这中间,后外婆和他们断联了十几年。后来我爸通过关系找过去了,也找到了人。后外婆先去河南住了一段时间,我妈送过去的。我妈提前回来,回来的车上,大姨跟我妈说了很多后外婆离婚时候的事。当时,后外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他们三姐弟跟着后外婆的前夫,回到了河南。总之,可以用冷漠无情来形容吧。
第二次有印象的见面,那都是2012年了。当时 ,他带着他儿子全家都来长沙玩。我还记得送他们回家,火车站告别的情景。我把行李一个一个帮忙背到火车上。略显忙乱地送他们全家上了回信阳的火车,她隔着窗户,挥手跟我们告别。
没想到,人世间的最后一面,我们就这么见过了。
她的命挺苦的。我的后外婆是她的亲妈。后外婆离婚的时候呢,对她自己的姐弟不闻不问,头也不回地就离家了,扔下了三个孩子。等于她小时候没有娘管着。缺衣少食地长大,所以身体一直不好。
后外婆晚年,厚着脸皮去河南她的亲生儿女。他们姐弟三人都接待了她。残存的一点点亲情,只是在面子上给够了家常的份量。
往事可能还有很多,只不过共情的人,却一个又一个地阴阳两隔。
今年过年,我依旧没有手贱,远在天边的旭哥,我时常想起你。但我总是努力用更值得去做的事儿,替代你在我脑海里的存在空间。为什么?因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话绝情,但比起你决心和我断联的态度,它显得温暖豁达多了。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