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中午喝了几杯的缘故,等老同把自己送回家,就有点兴奋,话也多,但没误什么事。那个做防水的师傅来查看前楼屋顶渗水的情况,随他一起钻了一回天窗。发现是原来的留的烟囱顶只盖了个小石板,连阴雨引起的渗漏,与上次做防水关系不大,不是个事。他说有办法处理,就同意按照他说的办。
恰好这时王书记在院子里打电话,言说又有两家告了公司,得应诉。便下楼接待他。让小张办理相关手续,代理应诉。然后泡了新茶和他边喝边聊。主要话题很快就集中在了最近正在全力以赴的焦点问题上。两个人都知道群里反馈的进展情况,难免异口同声的报怨,现在的相关业务人员也太让人失望了。自己份内的工作竟然啥都不懂,效率低下到了原本一两个小时的事情,一个月都办不好。也许是酒精的作用,突然觉得这些人无异于在浪费自己的青春和生命。他们一天天的在那上班下班,不知道寻思个啥。即使钱也挣了,路也跑了,时间也熬过了,可是对社会没有丝毫贡献,一样让人小瞧。可是这样的人好多好多,后果有点不堪设想。
今天去黄堡镇干的这件事,回到半道上竟被老同批评到了有点后悔的地步。原本以为是帮老同志,希望他的再婚生活美满,有个幸福的晚年。但如果事与愿违,像老同学批评的那样,他不是完全出于自愿,岂不是弄巧成拙吗?
他已经电话邀请好多回了,让几个人一块去黄堡吃个饭。每次电话里都有老伴的声音。这次终于成行,还给老同志买了礼物。其他几个人还给了五百元慰问金。可是一到桌上,没等老嫂子说上几句,自己似乎忍耐不住,就开始询问是不是想说说遗嘱的事,都有些什么后事要交代。要说赶紧说,免得动起筷子喝开酒误事。有点主持人的味道,尤其是涉及到抚恤金的分割时,跟着别人棱个问每个人的百分比,这个便有点越界了。
从法律角度来讲,这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代书遗嘱,只是一种说法而已。或许老嫂子太希望有这个机会和场面了,要的是老同志给她吃个定心丸,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万一先房的儿女将来寻事提前找到挡箭牌。老同志似乎有点犹豫,不像是老年痴呆那样反应迟钝。不该逼他当面表态。尽管自己反复讲如果正式立遗嘱,最好去办公证,而且讲明,按照民法典的规定,后立的遗嘱效率最高,但不知在场的人是否听明白。按理说,是继承人的还应回避,其他见证人还要签字画押的。这些程序都没有,所以不具备法律效力,仅仅是一个意愿的表达而已,随后还可以变更修改。
老嫂子还讲了许多话,甚至涉及到了能不能继续过的问题,被几个人的闲聊给冲淡了。中间有了四个月离了又复的过程,难免各有各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