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张》篇共25章,都是孔子学生遵从老师的教导所阐发的求学求道的言论以及对孔子的赞颂。共记载了曾子、子游、子夏、子张、子贡五人的论述,子张2章,谈道德修养和交友问题;子夏10章,谈进德修业的体会;子游3章,谈进修方法、居丧哀止及子张的表现;曾子4章,谈其闻诸夫子的言行;子贡6章,赞颂孔子和纠正世俗偏见的言论,子贡对孔子崇高地位的维护居功至伟。之前各篇都有孔子的言论,唯独此篇只有弟子的言论,是否可看作编撰者对孔门弟子继承和发扬师说成效的检验?
19.25 陈子禽谓子贡曰:“子为恭也,仲尼岂贤于子乎?”子贡曰:“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谓立之斯立,道之斯行,馁之斯来,动之斯和。其生也荣,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
陈子禽,姓陈名亢,字子禽,也是孔子的学生。郑玄所注《论语》说他是孔子的学生,但《史记•仲尼弟子列传》未载此人,故一说子禽非孔子学生。他在文中直呼老师的名字,完全的不尊重,他根本就不能理解孔子学说的深刻内含、孔子人格的高大尊崇以及孔子政治的美好蓝图。
子贡,姓端木名赐,字子贡,卫国人,生于公元前520年,是孔子早年的学生之一,也是学识、才华获孔子认可的学生,是孔门十哲之一,列言语科第二名。子贡在孔子死后守墓六年,比一般弟子足足多了一倍,这反映出子贡对孔子的真心诚服。子贡善辩,孔子认为他可以做大国的宰相。据《史记》记载,子贡在卫国做了商人,家有财产千金,成了有名的商业家。他有“存鲁、乱齐、破吴、强晋、霸越”五大功,所以当时就有人包括社会年层人物,认为子贡贤于孔子。此段文字,充分反映了子贡对孔子的推崇,他将孔子比作天,夫子精神人格无限性,跃然纸上。孔子的“内圣外王”也由此体现无疑,内圣——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外王——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谓立之斯立,道之斯行,馁之斯来,动之斯和。孟子赞颂孔子说,“观于海者难为水,游于圣人之门者难为言”,此言与子贡所赞一脉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