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的农村,还是贫穷的年代,人们的物质生活则仅仅是解决了温饱问题,不至于饿着。但是与今天农村的生活水平相比则是天壤之别。那时候,农村的孩子吃水果,一般情况下也就是自家种植的,或亲戚邻居种植赠送的,很少买水果吃,即使买水果也是用来走亲戚的。
每年的夏秋,正是硕果累累的丰收季节,同时农村的房前屋后、深坑水塘、村外的荒坡野地,到处都有藤树野枝挂满了各类野果。每一个在农村长大的孩子,都吃过酸甜苦涩的各类野果,对农村野地的每一种野果的味道都有着特别的记忆。总是感觉到儿时的野果,虽不象水果一样甘甜如饴,但吃起来也是一种美味的享受。
我最爱吃的桑葚,就是一种特别的美味,甜甜的带点酸味,几乎媲美现在流行的草莓果。桑葚有紫褐色的、深红色的、有豆白色的。紫褐色的桑葚树最多,当是吃的也是最多。
几个七八岁的小屁孩,最调皮的时候,瘦猴子往往也是爬树能手。一个小孩往桑树上爬,下面的小伙伴双手用力向上推爬树小孩的双脚,至到够不着爬树者的双脚,此时小孩也爬到了树上。树上的小孩开始采摘成熟的桑葚,自己先吃几个再说。然后是摘着扔到下面,下面的几个小伙伴就接应,或捡拾掉到地上的桑葚。边吃边接边拾。有时树高了,小孩爬不上去,几个小孩就会合力摇晃这棵树,熟透的桑葚就会落下,但是这种桑葚过于熟透,要么果子已流出汁液,或者鸟儿吃剩的。所有只有不会爬树的小孩才会采取的方法。
最后,每个小孩吃得都是满嘴紫黑的,像喝过紫色的墨水一样。回到家里,往往少不了爹娘的一顿臭骂。
楮桃,也是农村常见的一种野树。这种树生命力极强。在我的印象中,它就喜欢生长在墙角,垅沟边,树根扎得很深,并且这树的树干躯体极有韧性。楮桃子,是一种很甜的野果子,甜起来都有点腻味。成熟的楮桃子,鲜红色的,比红色的桔柑还要红。蜜橘大小的楮桃长得像春末夏初老葱头顶破皮的种子。
每次看见这种果子,成熟的鲜红,都有一种欲吃还休的纠结。看着走过了楮桃树,又忍不住回过头来,找一颗完整无缺的果子摘下,吹吹上面的灰尘,塞到嘴里吃。只是咀嚼了几下,整个口腔就充满了甜腻味,令人无法忍受,又立即吐出。不会再吃第二颗。这果子却是鸟儿们的美食,树上每颗楮桃子果最后都会被小鸟们吃得残羹剩汁,树得周围都会留小鸟们拉下的红红紫紫的粪粒,粪里都是果子的种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