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已经连续三周坐高铁通勤了。
每天早上7点钟准时走出家门,晚上8点钟或更晚才能回到家里,看似辛苦,但萧遥乐此不疲。
萧遥的这种通勤时间,对于很多在帝都、魔都工作的伙伴们来说,并不算稀奇。通勤单程2小时,不少见。
他非常喜欢这种“行走”在路上的感觉。
在萧遥看来,“行走”有两种含义。
第一种是隐喻:是用来描述一种心无所依、居无定所的漂泊状态。
第二种是运动名词:顾名思义,就是走路,用双脚去量测。
这两种含义,萧遥都喜欢。
“隐喻”的用法很常见。严格说来,世界上每一个人都“行走”在“人生旅途上”,即便我们身边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川流不息,但“行走”的个体依然孤独。
第二种,最常见的事例就是步行。快步走,是举世公认的人类最佳锻炼方式。
萧遥办公的地点距离火车站2公里。以前萧遥大多骑共享单车过去,省时省力,方便快捷。摩拜、哈罗、小黄车,想骑哪辆骑哪辆,哪辆新、哪辆看着顺眼骑哪辆,任性而满足。
今年9月份,萧遥发现自己有先兆糖尿病症状,惊吓之余,立即开始执行严格的饮食控制:断糖,且日均摄入热量不超过800大卡。此外,还要利用一切机会实施“行走”锻炼——只要目的地在3公里范围以内,就必须步行前往,以确保当天摄入的卡路里都被消耗掉。
因此,最近的这三周,萧遥一直在认真地“行走”。要么是在候车厅、站台、车厢里,一边“行走”一边近距离观察不同的人群;要么就是下了火车,在城市街道之间“行走”,不仅看人,还可以看建筑,看民风,看突发事件。
这三周,萧遥在候车厅看到几十名农民聚在一起席地而坐,在车厢里遇见过女乘客与列车长争得面红耳赤,在站台上与面容姣好身高超过1米80、长发及腰的9头身纤细美女并肩而立,也在街头看到过中年女子裸奔,看到粗壮男子一面闯红灯一面大骂“从来都是车让人,凭什么要我让车”,还看到一家三口,一大早在街头卖艺,男人抱着吉他弹唱满脸苦涩,女人抱着患上白血病的女儿坐在一旁表情呆滞……
人间万象,尽在“行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