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初,初三最后一学期,我为她规划了一条自认为不错的路:职高学护理,学德语,然后送她去德国......
开学的时候,班主任的反馈还是不错的,说她能主动去背书、默写,夸赞她有了改变,有了进步。没过多久,她就三天两头的装病让我替她请假。
2024年五一期间,我女儿每天都把一个13岁的范姓女生带回家,出双入对,形影不离。范女每晚都会在我家呆到深夜1-2点才离开。
我:“你每天这么晚回家,你的父母不担心吗?”
范女:“我爸爸是厨师,每晚都要上班;我妈妈在家具厂绘图,每晚都要加班,她下班后会来接我的。”
我:“你在哪里上学呢?上几年级了?”
范女:“我抑郁症休学了,不过马上就要复学。”
当时我认为女儿正处于叛逆期,有朋友陪同能安抚情绪,没有在外游荡招惹是非是件好事,范女的穿着打扮也不像社会上的混混,所以没有阻止。并且每日为她俩准备零食,外婆也每日做饭给她俩食用。
后来我才得知,范姓女生小学四年级就辍学,在家呆了好几年。她是家中长女,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一个2岁的弟弟。并且,她10岁左右时,父亲与一少妇有染,不知为何范女被此少妇的父亲侵犯了,范家张口要150万,老头家没钱;范家退而求其次索要房产,老头家不给,最后老头被判了17年。
自此,我家的噩梦开始了......
五一之后,我女儿正常上学准备中考,但每天晚自习后仍旧把范女带回家中逗留至深夜,我不得不开始撵人。
外婆多次跟范女说:“我家孩子马上就要中考了,你等她考完了再来耍嘛。”但范女充耳不闻,依旧自由进出我家。
5月6日晚11点我撵走范女,为了孩子的安全,外婆负责送她回家,范女不希望我们知道她的真实住址,把外婆带到了一个假住址。当晚范女走后,我孩子就在家中拿刀片首次割伤大腿,以此反抗我们的约束,待她冷静之后,我为它清理伤口、心平气和的教导。
5月8日,女儿在学校与同学发生口舌,又用刀片割腿,班主任吓着了,唤我去学校教育至深夜10点,并要求孩子在家冷静几天。
5月9日—5月11日,范女依旧每日在我家呆至凌晨才离开。
5月12日,班主任电话通知我,让我女儿在家自己复习,6月中旬再回学校参加中考。考虑到孩子厌学、叛逆期、有抑郁症,但不愿放任她无所事事,所以我建议她去学习一个月美甲。
5月13日,我孩子把范女和袁丽带回家,说她们要去物流园打工。袁丽,初二辍学,与我女儿同校,比我女儿小一年级。
5月14日午时,我孩子回家说:“物流园不去了,那里不让玩手机,没有空调,还不让穿短裤.....”当晚,我孩子对我说:“妈妈,我好无聊哦,我还是去学美甲吧!”
5月15日开始,我孩子就在附近的一家美甲店学习美甲,每日傍晚与范女在公园里打羽毛球,10点左右又会把范女带回家中逗留至凌晨。
5月23日之后,我孩子回家的一天比一天晚,我与外婆每到10点就会满世界找人。
5月26日,因孩子学习美甲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发火了,骂了她一顿。
5月27日晚11点,我孩子与范女在一个21岁外来务工的男孩家中,与一堆男女饮酒作乐,我与外婆把她拽回家,范女当晚因酒醉在男孩家中留宿。
5月28日18:22时,我孩子被两个陪酒女带走,我在22:01时报警,随后在小区监控中发现是范女把我孩子送上的车,但范女的电话已经把我拉黑,无法进一步了解孩子的去向。
当晚23:00时,我与外婆顶着滂沱大雨,到范女提供的假地址,挨家挨户询问无果。
后来,我与外婆在派出所呆至凌晨2:10时无果。
5月29日一早天不亮,外婆一夜未眠,冒雨找寻范家无果。最终我通过熟人联系到范家父母,才得到范女的协助。当日范家父母陪同我在派出所呆了一下午,直至我前往绵阳,心中十分感激,因此没有追究范女。
5月30日凌晨1:30时,我在绵阳三台找回孩子,3:30分回到成都。为了感谢范家父母的协助,当日邀请范家到海底捞用餐,以表谢意。最终因范家父母工作繁忙,只有范女前往。
从孩子出走到找回,共耗时31个小时,我以为我找回的及时,结果还是出了事。
孩子回家后依旧不知悔改、我行我素,日日与范女外出混迹,也不在家吃饭。我和外婆依旧每晚10点出去满世界寻找。
我很担忧她的胆管炎复发,多次苦口婆心的劝告,无果。
孩子埋怨我管的太严,范女玩到凌晨一两点回家,人家的父母都不管,我还要控制她的饮食。
5月31日,我带孩子和范女去派出所销案,警察问她有没有受到侵害,她说没有。我也多次询问她有没有被人碰过,她也说没有。我大意了,没有第一时间带她去做妇科检查。
当日我跟随孩子和范女,来到袁丽妈妈开的服装店,认识了袁母,被袁母铿锵有力、言之凿凿的管教方式所折服。并且袁丽这孩子无论在哪里看见我,都会甜甜的、脆生生的叫一声阿姨,让我误以为袁母管孩子管的严、管的好。
当日袁母告知,5月中旬时,我家孩子的身上有三百元现金。我追问孩子,她说是在网上骗的......
6月2日凌晨,我在网络上发现孩子与范女抽烟跳舞的视频,耐着性子教育了她,并让其写了保证书。还联系了范母,强烈要求隔离两个孩子,无果。
6月6日下午,孩子高烧,肚子疼,小医院化验结果是炎症指数偏高,我日日担心的事终于来了。
在我焦虑的同时,孩子又把范女带回家,我彻底绷不住了,抓着孩子就是一顿打,同时怒吼范女:“滚!不要再来我家了!”
范女走后,孩子拿着刀片割手,血流不止,还不肯去医院。
外婆偷偷把她的手机藏了起来,这是我跟外婆早就商量好的,希望断绝孩子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当晚20:29时,我带着孩子到医院 缝针、打破伤风,确诊胆管炎后入院。
6月7日20:00时,外婆在医院陪护,我在家中检查孩子的手机,发现之前删掉的两个陪酒女,又出现在她的微信好友里,我恐慌,随即决定一次性断绝她与所有人的联系。
20:36时,我再次拨打范母的电话,恳求彻底隔离两个孩子的交往,范妈的语气有些不高兴。
因从5月29日之后双方家长有了联系,都是我在向范母反映两个孩子的具体情况,范家父母工作忙,孩子多,时间精力有限,可能觉得我小题大做扰乱了他家原本的放养状态,给他们增添了麻烦,并在6月6日还让她的女儿滚。
当时我与范母的通话时长为6分42秒,并未发生口角冲突。
17分18秒后,也就是当日21:01时,我接到医院的电话,得知我孩子在医院大闹,要死要活。
到达医院后,医生要求我立即出院,并建议去精神病院就医。
外婆告知,孩子使用旧手机与范女联系,范女哭诉,指责我给她妈妈打电话说她坏话,不让她俩在一起玩,接着我孩子就发疯发狂大闹医院。
22:25时,我带着孩子前往 精神病院 就诊,其实主要还是为了继续治疗她的胆管炎,如果去其他大医院,不一定有床位,也无法保证孩子不再发狂。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精神病院是封闭式管理,可以隔绝孩子与其他人的联系。
6月7日晚——6月12日早,孩子在精神病院 封闭式治疗,我和外婆也得到了几日的喘息。
在这几天内,我把孩子的手机恢复了出厂设置,并注销了孩子的微信和快手,想断绝她跟不三不四的人交往,但因时间太短没有成功。
出院时医生说:“她不是抑郁症,她就是性格问题,没有自知力。”
“处方我给你开了,给不给她吃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觉得没必要吃!”
6月8日我在微信上联系范女,请她不要再来找我孩子,遭到拒绝,并且她在微信上诅咒我“出门被车撞死!”
因6月12日早上我会去接孩子出院,下午会带孩子去熟悉中考考场;13日和14日正式中考。外婆担心孩子出院后又被范女影响,中考出岔子,她擅作主张,背着我偷偷找去了范家说理警告。
6月11日20:20时,我收到范父的通知,说外婆在他家,恐吓我说要对我不客气。我闺女因他闺女进了精神病院,他还要对我不客气?
于是我怒气冲天,现求人带路找去范家,随后发生了争执与扭打,闹到了派出所。我把范母打伤,范爸把外婆打伤,双方都去医院出具了验伤报告,派出所的调解持续了2个多月。
6月12日下午——6月14日,因孩子心脏里有个2.2厘米的封堵器,中考过不了安检,学校要求我全程陪同。
6月12日晚,孩子发现她的手机恢复了出厂设置,躺地上大哭大闹,还要跳窗,半个身子都钻出去了,我把她拽了回来。
6月13日凌晨4点,因要陪考,我比孩子早起,首次查看了孩子的聊天记录,得知孩子在5月29日发生过性行为。
我:“那男的是谁?”
女儿:“不认识!”
我:“你不认识还跟人家上床?”
女儿:“我好奇。”
我:“痛不痛?”
女儿:“痛!”
我:“流血了吗?”
女儿:“流了!”
我:“戴套了吗?”
女儿:“没有!”
我:“你是自愿的吗?”
女儿:“自愿的!”
13日那天,我守在考场外痛彻心扉,哭了一整天。我悔啊,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带孩子去做妇科检查。
6月14日,孩子中考结束,外婆憋了半个月的火气终于爆发出来,对孩子又哭又骂。
然后,在我第二次偷看孩子聊天记录时,发现了这么一段对话:
女儿:“她们在骂我,哭着骂”
范女:“她们的话你都信吗?都装成这个样子了,不过演技太差了,演的太假了,眼泪要钱吗?”
“哭了就是哭了,还把自己感动住了,她们就是用眼泪来屈服你,卖惨!装可怜!”
“你妈咋那么贱呢?”
“你妈把你害成这个样子......”
6月15日,派出所首次调解打架那事,范家父母叫嚣着要弄我去拘留。
同时,我也向警察反馈了5月29日孩子失身一事,得到的答案是:“1、需要孩子配合;2,需要去做妇检;3、事发地在绵阳三台,我需要去三台报警。”
6月15日——6月28日,我把孩子反锁在家中,我和外婆把13岁的范女当作洪水猛兽,坚决杜绝孩子与她继续交往。
6月26日,孩子偷了钥匙开门就跑,我裤子都没穿追了出去。好不容易把她哄回家,她还大吵大闹、砸东西,我把她捆了起来,没打她。
6月29日——8月14日,我花费了1万多把孩子送去了封闭式军事夏令营,目的还是隔离。
这个期间,我成功注销了她所有的QQ、微信、快手、抖音,并把手机再一次恢复出厂设置,给她换了电话号码。
聊天记录里有很多聊骚的内容,我对外婆说:“我把我能想到的,能做到的,都做了一遍,如果她出来还要继续堕落,那我就彻底放弃!”
夏令营的教官说:“她太容易被人误导了,叛逆心理很强”;
“她受外界影响,有一些不好的价值观,认为管她是在限制她、害她,觉得跟外面所谓的一些朋友,自由、好耍”;
“之前跟她聊过,她也说过在精神病院一些经历,我个人感觉,她最多有一点抑郁(偶尔情绪低落、不稳定)没有上升到精神病的范畴,她是受人怂恿,通过“发疯一样”的方式,逼你们就范,从而达到自己想要的自由”。
8月14日——8月22日,孩子胆管炎住院,我全程陪护。
这个期间我卑微的伺候孩子,与她聊了许多过往,我能感受到她对我的依赖。
她神秘兮兮的跟我讲:“袁丽去干夜场了。”
我半信半疑的回答:“那你就远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