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者生存,‘小伙子’。眼前高大魁梧的男人是我爸,他把我推倒在地上。
“你不能同情它,下一秒它就会转过头咬你。”爸爸把它扔到一边。
“可我正要把它训练成我的朋友!”我很生气,爸爸杀了我的潜在朋友。
“它是野兽,你驯服不了它。”爸爸摸着我的头安慰说。
“我就想要驯服它,我可以做到的!”我满不服气。
听完我说的话,爸爸不再说什么。
第二天,爸爸从森林里抓来另一只它。“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如果不能驯服它的话,趁早给我了结了这个念头。”爸爸放下小木箱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像捧着珍宝般把它拿到小木屋里。小木屋里有干燥的木屑,正适合它。它一定会喜欢的,我确是这样认为。
开始的第一天,它咬了我五次,每一次受伤的程度都不同。于是我便尖叫了五次,尖叫完还是继续驯服的工作,我把驯服它当成当前必须要完成的工作,而不是兴趣使然。
第二天,它还是咬了我五次,受伤的程度不尽相同。我有点怀疑自己了。
第六天,它咬了我七次,它知道了我驯服它的方式,咬得准确。我还很笨拙,丝毫没有躲避的意识。是我太想要那么做了,于是就是一次次失败重来,我偏执的不服输,逞强到底。
最后一天,它还是咬了我,只不过这次我不再给它咬多一次的机会,它只咬了我一次,却也证明了我想要驯服它的想法有多幼稚。爸爸恰好是走过来,还摸着我头,我低着头,失落到底,看起来从未如此。
“明知道没有结果就不要努力,你的付出有带来结果么?”父亲问道,语气温和平缓。
“不试试看的话怎么会知道呢?”我反问,上扬的眉毛下一双眸子与父亲对视。
“勇气可以有,谨慎不是坏事。”父亲温柔的目光有些冷。
“勇气,之前确实是有的,充盈至满。父亲。”我在最后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我们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如果不能达到我们想要的目的,那我们的努力将没有丝毫意义。”
“那我们的努力将没有丝毫意义,要带着目的性。”我在嘴里回味咀嚼着一句话,试图懂得它的真实意义。
那几天,父亲教了我别的东西。别的小孩子不需要懂得的意义,我先知晓了。
晓琪把自己从回忆里拉回来,转过头来看我。我也这样看她,思索她与我在一起的目的性。眼前的女子实在是太过理性,男人最怕的莫过于理性的女人。因为女人理性起来远比男人可怕。她们的理性是细致入微的,而男人的理性却总会粗枝大叶。
“人类是自私的动物,我们互相索取,从另一个人那里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以此来满足自己的私欲,说到底自己的感受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晓琪说,说这番话的时候面色平淡,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似乎习以为常。
“那我们俩就算是再高尚的爱情也是如此?”我问。
“有了你我会幸福,有了我你会幸福,从我的层面上讲就是这样。”
“那我们也还是逃不出满足私欲的本性咯。”我又问。
“我们都是凡人。”晓琪补充道。
我不再说话,紧握她冰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