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2-04

王小波曾说,他努力写作,是很怕“假如哪天死掉,不能像司汤达一样说:活过,爱过,写过”。小波过早离开人间,但也该无憾了。

“活过”:王小波历经中国特定的时代黑洞,他文字的主题就是我们的生活。

刚出生的时候,父亲就被打成了阶级异己分子;童年时期经历了大跃进和饥huang;少年时期目睹了大炼钢、文革;青年时期到云南、山东插队辛苦劳作……

王小波说,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他这一说,邓晓芒老师感慨:当代没有鲁迅,就只有他了。

王小波是个文学家,但无聊时最爱干的事是做《高等数学习题集》。现在看来,他是要用自己的逻辑对抗中国的逻辑。秦晖老师说:在中国文坛上,小波是个罕见的文理兼通的学者型作家。

他的成名作《黄金时代》就是以一段荒谬的逻辑推论开始,对荒谬的专zhi年代做出了最辛辣的批判。这部书在大陆没法出版的时候,就拿到了台湾最重要的文学奖。

“爱过”:“你好哇,李银河”。

王小波刚回北京,在街道工厂当工人,按捺不住,在手抄本上写东西,仅在朋友圈流传,这就是他《绿毛水怪》的由来,《绿毛水怪》被李银河看到后,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心脏,“对事情的感觉竟然如此相似”,于是成就了最有名的开头“你好哇,李银河”。

有次李银河出差,王小波写信给她,写在五线谱上:“你要是回来我就高兴了,马上就要放个震动北京的大炮仗。”如此热情奔放,真情流露,就像一个可爱的大男孩。

王小波去世后,李银河闺蜜帮李银河整理遗物,眼泪一串一串地滚落下来:“银河,你拥有太多财富了。这些信,我一辈子哪怕只能接到一封,死也满足了。”

李银河说:“我这一生仅仅得到他的爱就足够了,我不需要任何别的东西了。”

写过:常常觉得,这个社会读王小波的人越多,明白人就会越多,也越能理解幽默真是一种伟大的人格。

王小波说小说的使命,“就是制止整个社会变得无趣”。对杂文,他的要求又是“要把道理讲得透彻,讲的漂亮,读起来也有种畅快淋漓的快感”。

王小波说:“我对自己的要求很低,我活在世上,无非想要明白些道理,遇见些有趣的事。倘能如我愿,我的一生就算成功。”

不过,想起来他杂文中的一句话,也是心有戚戚焉:“只要你不怕做烤肉,就没有什么阻止你说俏皮话。但那些野蛮人听了多半是不笑的:总得有一定程度的文明,才能理解这种幽默。”

……

王小波过早地离开人间,他说过这么一句话:“智慧本身就是好的,有一天我们都会死去,追求智慧的道路还会有人走着,死掉以后的事我看不到,但在我活着的时候,想到这件事心里就很高兴。”

王小波,值得永远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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