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的夜,总是很热闹。
宁溪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璀璨,在这座城中的夜光酒吧里,一个蓝发少年在那喧闹的人群中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他惬意地靠在松软的黑皮沙发上,周围的小弟习以为常地拿出高脚玻璃杯和一瓶价值不菲的酒,拔出瓶塞,将酒倒进杯中,少年抬眼看着那暗红的酒水在杯中荡漾。
那少年微微张嘴淡淡地说了一句:“好了。”倒酒的黄毛小兄弟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倒了酒的杯子递到了那少年的手中,旁边一个红发男孩的手缓缓搭上少年的肩,笑盈盈地看着少年说:“哥,待会回家打游戏你得带我们飞啊!”少年勾出一个得意的笑:“帆帆啊,你太菜了,带你飞啊,哥哥我心蛮累的。”陆一帆掏出手机,在屏幕上扒拉了几下,陆一鸣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微信到账200元。陆一鸣抬起了头,理了理自己的蓝发,开心地看向陆一帆:“成交!”说着拿起酒杯碰了碰。
陆一鸣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托着红酒杯,抬起下巴,张开红唇,酒吧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蓝色的碎发下有一张显得格外好看的脸。他抿了一口,将杯子放回眼前的桌上。周围他弟弟陆一帆在和他的小弟们聊游戏,他环顾四周,视线停在了不远处的卡座里,一个烫了大波浪的女人正扯着一个年轻服务员的衣领给他灌酒,那服务员刚想推开她,那女人直接扇上一耳光,那服务员无奈地扬起头,清晰的疼痛使服务员红了眼眶,他看上去才十七八岁的样子,泪水从有点俊秀的脸上滑落下来,那双眼睛似乎看向了陆一鸣,眼中饱含幸酸,痛苦却依旧清澈明亮。
陆一鸣无意中说了一句:“真干净…可这儿不适合你……”正沉醉于其中的陆一鸣突然发现,那服务员又看向了他,红眼中又挤出了一两颗泪珠,陆一鸣心中咯噔一下:到底管不管呢……
突然那个卡座来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男人面露凶相,上去就给了那服务员一脚,踹到了肚子,那服务员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疼痛席卷全身,他疼的闷哼一声,酒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里,不一会儿卡座围满了人,接着那男人大声吼到:“小混账,小小年纪就出来调戏别人老婆,看爷爷我今天弄不弄死你!”说着又搬起凳子准备砸上去。女人却在一旁一声不吭。
可突然下面一疼,手中的凳子重重的掉在地上,男人难受地捂紧下面,看了一眼被别人扶起来的服务员,又用凶狠的目光盯向了另一个方向,修长的双腿站在面前,一件白衬衫套件长T,银色的笑脸项链挨着漂亮的锁骨,一头蓝发下的帅脸露出吓人的凶狠厌恶的表情。
那男人:“狗东西,敢踢老子,老子打死你!”说着就又站了起来,挥拳过去,陆一鸣漫不经心地看着他,拿起身后小弟罗海递过来的棍子,捅在男人的肚子上,男人的拳头又掉了下去,准备让自己的兄弟帮忙,只听见陆一鸣的黄毛小弟周添大声张扬到:“知道这位是谁吗?”那几个人眼神闪过一丝惊恐,又嚣张地说:“管你是哪根葱,今天爷爷我都要打死你!”酒吧的老板挤进人群,蹲下在男人的耳边小声说:“你惹他干什么,他是陆仁和的大儿子!宁溪首富陆家大少爷!”男人的表情比死还难看,爬起来跪在陆一鸣面前:“大少爷,冲撞了您是我不对,但是也不知小的我哪儿得罪您了?”陆一鸣单膝蹲下,一只手托住男人的下巴:“你家狗出来欺负人,你不仅没教育一下还跟着狗咬人,你莫不是得了狂犬病吧?”说完扔下男人的下巴,起身向门口走去:“管好你的狗,别出来恶心人。”最后抛下了一句潇洒的落幕语。
出了酒吧,陆一鸣叫了司机接他,几人把那服务员拖上了车。
昏暗的路灯照在服务员的脸上,脸颊上的红晕显得他如艳丽的花一般,陆一鸣心想:难怪那母狗灌他,长得还挺帅…虽然比起我还差一点点…哈哈哈哈哈哈哈…正当陆一鸣得意的时候,陆一帆问:“哥,咱把他救了是救了,但放哪儿啊?”陆一帆在他的对面横躺着边打游戏边问,陆一鸣看着靠在旁边的醉昏过去的服务员,沉默了片刻,淡淡道:“带回去呗。”陆一帆惊讶地抬眼看着自己的亲哥哥,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话毕竟有求于他哥。
到家后,罗海和周添跟发了疯似的到处跑“这就是首富的家吗,太酷了吧!”“这么大的别墅,天呐,我居然有幸了过夜啊啊啊啊啊”“……………”陆一鸣搀扶着服务员,陆一帆和陆一鸣相视无言,吴管家恭敬地站在客厅:“少爷们,欢迎回家。”陆一鸣吩咐:“吴爷爷,腾一间空房出来。”吴管家笑着说了声是,便去收拾了“帆帆,把他们带去电竞室,我待会儿来。”“得令,哥。”周添和罗海异口同声:“电竞室?!单独的电竞室!我也想过有钱人的生活!呜呜呜~”
“大少爷———房间收拾好了!”二楼传来吴管家的声音。“好,来了。”换了个姿势,将服务员背着往楼上走。推开房间门,将服务员扔在床上,陆一鸣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头上的汗顺着额头往下流,背上的汗已湿润了白T白衬衫带着一丝朦胧感显露出略微性感的后背,陆一鸣黯黯生气发誓:以后有空了一定安个电梯,累死小爷了!歇了一会儿之后,陆一鸣把床上那人扶正,盖好被子,便出了房间,陆一鸣去洗了个澡,他换好浴袍,用灰色的毛巾擦着湿润的蓝发,正大步向一楼电竞室走去,路过厨房,微微抬眸,突然想到了什么,止住脚步,在厨房忙碌了片刻,又向楼上走去。
推开了房门,陆一鸣走到床边,将刚刚在厨房泡好的蜂蜜水放在床头柜上。转身一看,床上的人已经把被子掀开,扯开了自己的衣领,凌乱的秀发下那张俊帅的脸显得格外乖张,安静。陆一鸣俯身上去给少年盖好了被子,正要起身离开,不料那人环抱住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