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牛贺洲与东胜神洲的交界处有一座大山,名曰须弥山脉,它的间隙中有座阿修罗城,这座阿修罗城,连接四方通往各处。东面把守关隘的归属东胜神洲,西边也有关隘,却归属西牛贺洲。
东边关隘相对宽松,来往人等,无论是农夫还是商人,或者走亲访友者,随便进出,并没有进行检查。西面关隘却截然不同,如临大敌一般,对过往行人皆是严格盘查,稍有不满者,会遭受谩骂甚至殴打,西牛贺洲把守关隘兵士们,个个体壮膘肥,凶神恶煞一般。
图青图二爷与小厮宋来过了东胜神州的关隘,顺着山道继续赶路。这条大路,顺山势而成,原本就是山水冲出来的一条大沟,被人利用,修整成平展迂回拐弯抹角的大道。
二人缓缓而行,眼看已经接近西边关隘,图青图二爷与宋来停了下来,二人在一棵参天大树下休息,喝着自带的甘泉,吃着干粮。树下宽阔,足够二三十人乘凉将息,不一会儿,又来了几个商人模样的行人,微微朝图青图二爷点了点头,算作打了招呼。图青图二爷热情似火,让宋来拿了水囊和干粮,给这几个商人递过去。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能够帮助别人的,都是心地善良者。
眼看日头偏西,那几个人有些焦躁不安,不时朝着左右观看,似乎在等什么人一般。图青图二爷微微一笑,大声说:“莫急嘛,该来的总会来的,吾等可以在此多歇息一阵子,看看四周风景,也是不错的。”
另外几个人似乎明白了图青图二爷的话,有的朝着他抱拳的,也有微微点头称是的。正要上前与图青图二爷亲近搭话,猛地听见斜刺里传来马蹄声,一队巡游士兵,在一个精瘦模样的校尉带领下,朝着他们走来。
那精瘦校尉带着兵士停在树下,把树下的几个人挨个看了看,当看到图青图二爷时,那人出乎意料地下了马,来到二爷跟前,抱拳施礼道:“这位可是图青图二爷?”见图青点头,便接着说:“让二爷久等了,我家将军已经安顿好了,二爷主仆只管随我入关,无非做个被我等押解的模样罢了,不过,无论守关兵将怎么问,二爷你们都别开口,小的自会回应。”说完,又与其他几个商人模样的说了一回,便又一次抱拳道:“委屈各位了!”
校尉话音刚落,早就有士兵上前,用一条长长的绳子,不松不紧地把树下乘凉的这几个人都拴起来,串成了串,夹在他们中间,一字排开,校尉骑马在前,缓缓朝关隘行来。
到了西关,果然与东关不同,东边关隘大门敞开,想走就走,想来就来,西边却是大门紧闭,关上垛口处站立着许多士兵,一个个严阵以待。直通关口大门的大道两侧,都是一些无法进关的各色人等,有的已经无奈地扎起了帐篷,看来今日是无法进关了。
“上面的兄弟,今日是哪个大哥当值,快快通报一声,镇东将军麾下,游骑校尉薛万彻奉命捉拿凶犯,回关交割,还请快快打开大门,放我等进去!”校尉薛万彻声音刚落,垛口处便闪出一颗斗大的头颅,闪动着狡猾的眼光,朝下打量着。
“可有进关通碟文书?”
“刘大脑袋,你少给小爷打官腔,若是放在平日里也就罢了,今日我等公务在身,不可在关在久留,若是走了凶犯,让尔吃不了兜着走,快点,别废话了,开门!”
刘大脑袋还想多说,早就被把守关隘的老校尉训斥了,那老校尉躺在一张破椅子上,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轻轻地训斥道:“瞎了狗眼,连镇东将军的人也敢盘查,刘大脑袋,我看你这八斤半要跟身体分家了,还不赶紧让人打开门放他们进来!算了,你亲自去,记住,得罪谁也别得罪镇东将军,那可不是玩的,那是要命的。”
“小的明白!”听了老校尉的话,那个叫刘大脑袋的,屁颠屁颠地下了城墙,带着六个手下去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