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季那场雪》第七章 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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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伊米cryst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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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在安静中度过,因为有人陪伴,因为年少,虽然艰苦,但却平和。多年后在方雪的回忆中,小学那几年是最幸福的。

因为小,不懂得嫉妒与诋毁,最单纯的年纪最幸福。那时,学习是唯一的目标,只要成绩优异,校园的日子不会很艰难。所以小学的方雪,虽然没有朋友,但过得并不苦。

初中不期而遇,方雪以为会是一个更好的开始,却不曾想那是黑暗的三年光阴。

“嘿,你知道吗,听说咱班方雪的妈妈是杀人犯呢?”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不会是真的吧?”

“这真不好说,你看看方雪那样子,对谁都爱搭不理的。”

“就是就是,以后可得离她远点,太吓人。”

不知从何时起,关于方雪的流言开始在校园蔓延,版本也多种多样。有人说方雪的母亲是杀人犯,也 有人说方雪是私生子,甚至有人说方雪就是一个杀人犯,是她杀了她的母亲,但因为年龄小不能判刑。流言越传越烈,真假难辨,同学都对方雪指指点点。

“杀人犯还有脸上学,就应该枪毙。”“可不是吗,我们这每天多危险啊。”“哎呀,是方雪她妈妈是杀人犯,不是她是杀人犯了。”“杀人犯的女儿肯定也是杀人犯。”

这天的课间时间,趁方雪不在,几个好事的同学又聚集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声音很大,恰巧方雪返回教室,她们说的每一个字都落在了方雪的耳朵里。这些流言蜚语方雪并不是一无所知,只是她从未亲耳听到,她也不想去追究。可是今天,面对这赤裸裸的谈论,方雪再也忍无可忍。方雪从一排排的座位中穿过,直接来到窗边,几个同学看到方雪,都不再说话。方雪揪住一个同学的衣领,将她从座位上拉起,“你再说一遍。”方雪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同学说道。

“你是杀人犯的女儿,你也是杀人犯。”同学不甘示弱,盯着方雪的眼睛说道。

“你再说一遍。”方雪用力将同学的上半身向窗户外推去。

“就说你是杀人犯,怎么了,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同学咬牙切齿的说着。

方雪伸出右手,对着同学的脸颊,打了两个耳光,其他同学都上前阻止,“方雪,快松开,一会儿你给她推出去了。”

“她不是说我是杀人犯吗,今天我就杀了她。”说着,方雪又将同学向窗外推了一下。

顿时,教室内惊呼声不断,教室门口也被其他班的同学堵满。

方雪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她眼睁睁看着手里的同学,继续说道,“怎么样,还说吗?你不是说我是杀人犯吗,今天我就杀给你看看。”说着,方雪又用力向外推了一把。

“我错了我错了,你不是杀人犯,我是,我是。”同学声音颤抖的说着,眼里已满是泪水。

“你没错,你哪有错的时候。”方雪笑着说道,却已满脸泪水。

“小雪,快住手。”突然,一股力量将方雪手里的同学拉回,只见那同学腿一软,瘫坐到了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抽泣着。

方雪看着面前的人,再也抑制不住大哭起来,“我不是杀人犯,我不是杀人犯。”郁雪峰将方雪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你当然不是了,小雪,没事了,走吧。”说着,郁雪峰拉着方雪离开了教室。

这一次的事件轰动了整个校园,从老师到家长到学生,都要求严肃处理方雪。方雪站在风口浪尖,她并不害怕被处理,她只是害怕失去这难得的上学的机会,她渴望通过读书改变自己的命运。

“方雪,你怎么回事?”孤儿院的院长室内,院长看着方雪,严肃的说道。

方雪低着头,没有说话,她不敢抬头看院长,她害怕院长不再让她上学。院长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有些心酸。方雪是不幸的,但又是幸运的。不幸的是一出生便失去了双亲,幸运的是活了下来。

方雪的父亲方刚是当地有名的恶霸,打架抢劫无所不做,方雪的妈妈陈小玉便是被抢来的,跟随方刚生活,陈小玉不知自己的家是哪里的,也不知如何认识的方刚,甚至与方刚是否结过婚都不知道,陈小玉只是莫名其妙的与方刚生活在一起。

被拘留是方刚的常态,每次从拘留所出来都是陈小玉最艰难的日子。方刚会与他的兄弟们喝的昏天暗地,然后回到家,看着陈小玉便大打出手,每次都是筋疲力尽后他昏昏睡去,陈小玉才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爬起,哭泣是陈小玉的日常,这样的日子谁都有忍耐的极限,更何况对于一个弱小的女人。

当挺着肚子,方刚的脚落在陈小玉的肚子上时,陈小玉彻底绝望了,她狗搂着身体,任凭方刚踢打她的后背,陈小玉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这样的家不来也罢。”

随着打骂声渐渐消失,方刚已沉沉睡去。陈小玉起身,后背传来阵阵的疼痛,她看了看睡着的方刚,坐下来,摸着挺起的肚子,自言自语,“孩子,你看,这就是你的爸爸,他根本不爱你,妈妈也活不下去了。”说着,浑身都抽泣着,“是妈妈对不起你。”不知坐了多久,陈小玉缓缓起身,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

当警察来到现场时,方刚早已停止了呼吸,而陈小玉也已奄奄一息,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指着自己的肚子,还未等说出最后的“孩子”两字,便闭上了双眼,泪水还挂在眼角没来得及落下。

或许是母爱的伟大,陈小玉腹中的孩子活了下来,便是今天的方雪。没有亲人的收留照顾,孤儿院便成了方雪的家。院长从小看着方雪长大,虽然方雪飞扬跋扈,但那只是为了自我保护,并没有真正去伤害谁,方雪本质还是善良的,所以这些年尽管方雪闯下很多的祸,但院长都没有去怪罪。但是今天,方雪的错已经超过了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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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关于情爱的故事,关于坚守的故事,希望您能喜欢,欢迎您来做客,伊米crystal在这里等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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