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五四

又是一年五四,或许是我们青年的节日,想来是应该以某种方式去纪念一下的。然多次起笔掷笔,不知所言。独在异乡,想必无论于何种学府,鲁迅对于青年“有醒着的,有睡着的,有昏着的,有躺着的,有玩着的,此外还多”的归类都大体的适用,“但是,自然也有要前进的”却好像失了前进的参照物。那个时代或许清晰地明了何为前进只是对方向莫衷一是,现在我却对激昂的、愤懑的、向上的、沉沦的、漠然的、被动的、好的、坏的都失去了纯粹的喜怒哀乐,终日凝着徘徊和蹀躞的目光审视着他们。想来之于未来现在应该有个所谓的前进的,像现在之于过去,然那些西方的、现代的、先进的都仿佛被冠以“后”而命名的思潮覆盖而卷席去了,那些“后”思潮也如强弩之末。我们生长的土地又到了应该再去发掘自己的前进的局面了。不幸的是所有现代曾允诺我们的都已经失言,所有已位于高位的又作壁上观地嘲弄着我们。我们摩肩接踵地争夺别人规定的社会里的一席之地,熙攘地夸耀和炫耀着不属于我们的身外之物。我们安稳地散开了,像火苗炸裂散开时最后的一幕动人的烟火。

2021.0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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