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纷纷,路滑如镜。
始终控制着不超过二十迈的速度,打着双闪,慢慢行进着。
彼一时,暖帽貂裘红茶果露赏那千山暮雪;此一时,装检捆绑好车和物,别过声声叮咛,小命就在自己的手心里攥着了。
上坡的车呜呜地图劳无工地打着滑,精疲力尽地慢慢滑下来。和后面的车子怼在一起,一辆接一辆地往后推,眼看着,却也无可回避。
司机们下了车,看了看各自的损毁,各自打电话报损,各自袖了手,呆看着。
又或呆看着另一处横斜侧翻的车。想说什么,终究是没话可说。
下坡的车辆缓缓慢慢,车速减了又减,稳住方向盘,谨慎地点踩着刹车,一点一点地挪。
稍微地一点偏差,车就会横着身子移出去。
不敢妄行,不敢掉以轻心。
到得地方,才知道,百二十里的路,行了近五个小时。
待得回来,已是子夜。雪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