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世界,一人一故事。
西出口广场,遇到他,苗族,凯里红岩村人,但,老祖来自凯棠。
“哪一年出生的?”
“55。”
“比我大十岁,”我说,“你们的字辈如何?”
“庭光再起,玉永宏仁;”他脱口而出,“安邦定国,文友天德。”
而他,宏字辈。
75年的时候,他在平茶小学当过民办教师。
“当了几年?”
“七、八年。”
“然后呢?”
“结婚了,”他说,“粮食不够吃,就不干了。”
他有三个儿子,大的81年出生,老二84,老三86。
生活担子重,只好回家。
2012年的时候,他应聘到污水处理厂上班,担当门卫兼环卫。工资不高,但他干起来,却舍不得离开。
“去年,”他说,“厂长不让我干了,说国家有规定,不能聘用超过62岁的人。”
“有退休金吗?”
“没有,”他说,“哪里会有。”
“厂长是谁?”
“第一任,吴昌海,”他说,“第二任潘宏亮,第三任李光明。”
“现在干什么?”
“做家政。”
人生苦短,做什么都有时限。
“莫等闲,”岳飞说,“白了少年头,空悲切。”你说呢?
文:凯 2018.06.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