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儿子收拾了锅碗瓢盆,然后他说,我要出去,会晚点回来。
“大晚上的,去哪?干嘛?”
“星星来了,我和啸啸陪他玩去。”
星星啸啸和我儿子是发小,开裆裤的朋友,从幼儿园玩到现在。
儿子从深圳来苏州工作,去车站接他的是啸啸还有从南京赶来的星星。儿子描述当时见面的情景,至今还有些激动呢。站台上,萧萧寒风中,两个身着黑色风衣的英俊小伙翩翩而来,感觉看到了《来不及说我爱你》中的那个男主角慕容沛林还有上海滩的许文强。
至此分别十多年的三兄弟在苏城胜利会师。
三个孩子同年出生,生日也就相差几十天,因为住在一个地方,孩子从小一起玩耍一起上幼儿园一起上到小学三年级。后来我们调动工作离开那里。儿子在后来的作文里写道:“听妈妈告诉我说我们一家要离开草庙去南阳,我急疯了,我一家一家地告别,一个一个地说再见。”每次想到这里,我就会心痛泪目。我们常常不顾孩子的感受,大事小情从不和他商量,只是事到最后才通知他,完全没有考虑孩子的承受力,实在太过自私了。而那时候儿子最要告别的人就是星星和啸啸吧,想到以后不能一起玩了,儿子小小的心灵承受了多大的痛,我那时真没有想过。
我至今记得我初到新单位的各种不适应,那么儿子呢?他因陌生环境而带来的孤独无助感该有多大?他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当时也没有为他想过。
大概是我们离开原来工作的学校半年以后,九八年的年末还是九九年的年初,两个孩子结伴坐公共汽车来看我的儿子。那天我们不在家,两孩子白跑一趟,连饭都没吃上,就回去了。后来听说他们回去的时候是走着回去的,因为晕车两人都不想坐车了。将近三十里的路程,两个十岁的孩子,他们走了多久?至今想来都心疼得不行。
九八年一别,一直到二零一三年春天,终于才有机会再相聚,然而那份情谊随岁月的沉淀愈加深厚了。
初到苏城,儿子的工作没有定当,房子还没有租,深圳的家当却全部寄来了。啸啸二话不说,找了单位的仓库存放,一放就是个把月。
儿子准备结婚了,他想凭一个人的力量而不依赖我们。彩礼总要给一点,戒子项链好丑不等总要买的。儿子没什么积蓄,当他把想法告诉哥俩时,两人都表示,要多少想办法弄多少。十多年不见,见面没多久就借钱,一口就答应,这真不是普通的情分。
当然,最终借钱的事被我拦下来了。我的这个傻小子,结婚这样的大事本来就该父母负责的,哪有让你一个人面对的道理呢?
谢谢星星啸啸,谢谢你们对我家彤宝的这份心,愿你们的友谊地久天长,到天老到地荒。
开心玩吧,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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