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周年同学聚会-一场热闹的狂欢

站在魔都周一拥挤的地铁里,试图敲下前两天的聚会模样。

周六下午是我们师生座谈会。这天上午我早早地被窗外透入的阳光叫醒,身旁的娃还在呼呼大睡,想着等她自然醒吧,毕竟昨天有点过晚睡觉了。八点过了,九点过了,期间好友传来简讯,问我们上午要不要出门,看着娃依然酣睡的模样,我选择继续陪伴。为人母,很多时候面对选择我都习惯性地将自己的天秤偏向孩子,说她是我这辈子最爱,毫不矫情。

将近十一点我们洗漱好去好友的房间,她已经从外面回到酒店房间,中餐毕业后留驻长沙的谭同学说是要尽地主之谊,邀请我们班同学一起吃个中饭。想着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来到房间和她一边聊着一边准备,门敞开着。孩子拉着我嘻戏着跑到酒店走廊,突然瞅到一个熟悉的小伙子迎面走来,黑T牛仔裤帆布斜挎包,精神抖擞的模样非常年轻,很快闪过这位的名字,我撒手撒脚挡在他前面,对方估计也吓了一跳。大概我的模样和当年也差不多,很快我俩相识了,这位从广州奔赴聚会的谢君,正是我的同班同学,七位男生中的一位,课堂上老拉着我讲动漫、平常不学习考试还老排前头的谢君。此君爱好广泛,足球和小提琴据说精通,能言善语,插科打诨,无出其右。果不其然,认出彼此之后,此君又是一顿热闹的操作,戏谑了一把好友之后,我们随他一起来到他的房间。

他和党君合住一间,推门而入,党君已经在屋内等候。说起党君,这一次召集我们班同学参加,他是我最坚定的支持者,不过总谦虚地说自己就大把力气,体力活尽管吩咐。一伙人相见以后,依然是热闹一番,党君的面孔和当年读书时一样,几乎没有变化,二十年前就被说长得老成,看来也不是坏事,二十年后的优势就完胜了。除此之外,身体结实很多,看上去更稳重可靠了。他是上午从佛山赶过来的,这一次聚会绝对是积极分子。看到他,我就想起当年毕业宴那次,喝醉痛哭的我,还是由好友和他一起护送的,虽然我已经不记得我当时哭惨的模样了。

见完两位老同学,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随后去了文君的房间,这次我们特别定制了聚会文化衫,这两天的活动大家服装一致地回到匆匆那年。文君也是从广州赶来的,我们班不少人毕业后去了深圳广州,那会日语系找工作还是小菜一碟,供大于求的黄金时代。作为其中一员,文君用日语打开了自己的职业局面,目前在一家日本租赁公司就职。这一次带着他七岁的小儿子来的,小名叫跳跳,比我们家大两岁。文君,浓眉大眼,皮肤黝黑,四川男生,骨子里一直透着一些不现实的浪漫,但是也就限于骨子里吧,他应该是一个很会权衡现实和理想的人了,我猜他或许是双鱼座。上一次和他见面应该是在上海,他过来出差,我匆匆跑去他们公司上海所在地的办公楼,星巴克坐等了好一会,他才匆匆下来,一边坐下一边说一会儿还有一个重要会议,只能给点了个简单的三明治,简单地聊聊现状,言语中还能感觉到他对事业的干劲儿,应该还是像当年一样,有自己的追求。人到中年,就怕泯灭于芸芸众生,过着和所有人一样的日子,毫无水花。自小我就好新鲜,虽然现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平凡的生活,但是有意地一点点变化一些些改变,也算还有一丝救济的希望,用以保留那一点热情的火星。

依然是热闹一番,大家各自回房换装,楼下大厅聚集出发至下一个目的地—麓湘人家。谭同学,留在长沙的女生,目前在当地的一所大学任教,作为大聚会的提前预热,在谭同学的热情地主之谊之下,我们二班先行吃一顿。酒店与饭店的距离不远,大家选择步行,这一路上,茶颜悦色就像便利店一样,在上海一直神往,听喝过的人诉说着她的美好,如今走几步路遇一家,反而没那么神秘和向往了。人总是如此,越是容易到手的,越是不觉得珍贵。洋洋,一个六岁的屁娃,彻底迷上了谢君,路上就找谢君做自己的玩具枪靶子了,谢君果然是老少通吃,可以想象他任教的大学里的那些少男少女该多么迷恋这么一个不正经却又有趣的老师。好友说,你家娃咋和你当年一样,听到这个的时候,我就想着一个深刻的问题,喜恶也是会遗传的吗?

来到饭店,谭同学已经在包厢—浏阳河。久违的谭同学,外观知性了很多,说话满满的长沙韵味,比起二十年前,她更E型更社交了,也可以说是更多自信。她自述,目前在一所女子大学(尽管名叫这个,也是有男生的)从事行政工作,还报考了湖南师大的博士,听到这我立马肃然起敬。要知道,对于一个已经工作多年的社畜而言,再拿起书本看书学习是有多不容易,我经常书捧在手上几分钟就困意十足了。再报考博士,我简直不敢想象。大写的RESPECT!

落座以后,除了谢君、党君、文君和他儿子、好友和我加洋洋、谭同学之外,易桑、吕博士也陆续到达。易桑,要说啥人,大家对红楼梦的王熙凤可有印象,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也是她的最大特征。那嗓门绝对的女高音,笑声一如既往,比铜铃还脆响,说话响度自带喇叭。她和我的好友见面直呼“百分百”,貌似是当年测星座之类的俩人是百分百合拍的那种,这个称呼就成了她俩对彼此的爱称了。我坐在她旁边,互相问了问近况,她目前在株洲一个事业单位搞党建工作,感觉这个工作应该是非常适合她了,如果说还有比这更适合的,我私下里觉得,或许只有妇联了。相比易桑,我们的吕博士就低调很多,北京人,说话感觉有点大舌头,其貌不扬,但听完他毕业后的履历,我只能说一鸣惊人。他毕业后在北京考研考博,目前在北京科技大学搞人文研究,这次还特意携带了自己的著书—生态文明的社会发展理论。从日语系到人文社科研究这么一个巨大的转身,从本科生到著书的博士这么一个显著的晋升,相信除了热情与真爱,我无法想到更有力的驱动力。很想表达那份敬意,也想尝试去理解,于是,问作者本人要了那个书,后来发现大家都要了,果然知识到哪都是受人尊敬与推崇的,这应该是亘古不变的。

杯筹交错间,每个人都像是回到了年少时,这儿没有总,没有您,没有敬酒,只有嘻哈笑闹、没大没小、口无遮拦以及追忆似水年华。人走着走远了,时而回首,总会有别番风味。那些年,我们都是彼此的风景,二十年回首,发现那些风景都一幕幕定格在每个人的脑海,而且,此刻当下,封存的电影定格都又鲜活起来了。

接近尾声,吕博士接到另外一个博士的电话,这个人就是韦博士,以腼腆著称。听说现在他也是为人师表,在南京一所学校任教日语,还有日本文学研究方面的著书,我深知自身日本文学已有心无力,故而后续也未曾再向他索书了。“你过来吧,大伙儿都在等你”,吕博士电话中传达着大家的心声,确实好像就差他了,听说这次他带着姐姐的女儿一起过来的,这会应该已经到长沙了,可貌似他有点别扭,一直在唆使吕博士和他赴二人之约,一会火宫殿臭豆腐,一会岳麓山登高,好一顿拉扯,终于吕博士说他们快要到了。没多大一会,推门而入的是,一张稚嫩的女生脸庞,个头高高的,随后就是一个宅男模样的韦博士,头发有点长,脸庞很消瘦,身子骨也看着单薄得很,及其腼腆地拉着小姑娘站在了包厢的一角,大伙儿张罗着添加座位和碗筷,因为韦博士来自江苏,我的好友称他为老乡,当年他俩还老一趟火车回家呢。韦博士和他外甥女应该不擅长吃辣,而且菜已被嚯嚯没剩多少,他们再追加了个玉米烙饼,随意地一边扒拉,一边听着大伙儿的戏谑,尤其是谢君,同为高校日语老师,这两人风格迥异,谢君冲着韦博士各种插科打诨,堪称调戏,韦博士一脸不屑,沉浸在自个儿的世界。这情景让我们都不禁想起当年这两人组的各种场面,我只能说,韦博士相比当年那是更内敛了。

很快大伙儿都吃好了,按照接下来的安排,下午3点-5点半于湖南大学中楼与老师一起座谈会,汇报这些年的近况,晚上6点-8点于饭怕鱼(麓山南路店)师生二十年聚晚宴。我们又马不停蹄地前往中楼。

座谈会我们一班和二班的所有参与同学将坐在当年的教学楼教室内,邀请了我们当年两个班的日语启蒙老师—1班的袁老师,2班的马老师,还有日语系泰斗老师PX老师以及当时的系主任YN老师,一共四位,所幸四位老师都能按时赴约,据说我们的马老师还是从北京飞过来的。

座谈会开始了,同学们和老师齐刷刷地坐在教室内,主持人是王大哥,北京人,目前在北京从事软件销售工作。这一次的倡议和总筹划主要都是他,在他的倡议以及一班筹委会的前期准备,我才有勇气和热情发动我们二班同学的加入。他,是个销售,还是个忒能说的销售,座谈会最后拖堂了一个多小时,我感觉他是有功劳,不过从他絮叨的言语中我也感同了一把他毕业后的经历与心路。一直觉得他一身正气,应该会成为军人或者更严肃的工作,没想到他竟然成了销售,感叹造化弄人啊。座谈会大家一一站上讲坛,向老师们述说着这些年各自的经历,或平凡,或跌宕,或怀旧,或畅想,或感恩,有潸然泪下,有会意一笑,有频频点头,有欣赏致敬,说的人,听的人,仿佛乘上了时空穿梭机,跟随着忽远忽近,高高低低,感受着百态人生,感概不已。老师们的带读环节,马老师的五十音图跟读,袁老师的大学日语课文跟读更是让我们这帮已入不惑之年的日语系学子们狠狠地感受了一把那些年的大学课堂。可惜的是,鉴于时长,与我一同落座的五岁女儿洋洋坚持到这个环节已然是坐立不安的小跳蚤一般,为娘的只能当即拉她出教室站在教学楼门口施展河东狮哄般的中式教育,一边在陆续进入教学楼的师弟师妹们的瞩目下控制着训斥顽儿,一边内心想着老师们的带读,这种一边试图全身心沉浸式回忆当年感受氛围,一边眼前面临着无法迅速收拾好局面的母女间的拉扯与无奈,那种分裂与无力感油然而生。就这样,我妥妥地错过了我以为最精彩的那个跟读环节。这次执意带着女儿一起参加,一方面因为周末带娃的本职,一方面也期待着她可以来感受一把她妈当年走过的路与见过的人。虽然过程中她也有天使般的表现,比如,座谈会时给站在讲台讲哭了的同学递纸巾,轮到妈妈时,和妈妈手牵手一起走上讲台站在全体师生面前自我介绍等等,但毕竟不是大人,无法吃辣,无法安静地坚持一堂一下午的课,无法一直好脾气。尤其是,最后,座谈会结束后,全体在中楼门口拍集体照的时候,这个倔强的孩子最终还是不愿乖乖配合入照,结果就出现了一张她史上绝无的路人照,我们大家拉着横幅比着yeah拍下了二十年再聚的种种,最左后角落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小姑娘蹲在那给了一个侧影。现在看到那张合影,就马上能回到那个时候,鲜活得很,还真得感谢摄影师清场时大伙儿的宽容,让她倔强的小身影也定格在那个瞬间,让一个妈妈带娃参加二十年大学聚会的真切滋味也定格在那个瞬间。

虽然没有全程参加完座谈会,庆幸在一段拉扯之后,洋洋和我心情均已平复,最后得以赶上座谈会的尾声。PX老师是我们日语系的泰斗老师,也是支柱人物,虽然她担任我们的课程不多,我也没有特别深刻的印象,但是她这次放弃学校党建活动选择我们的聚会,我们都深感荣幸与感激,包括第二天炎热的上午她还特意和袁老师陪同我们一众人参观了现在的日语系大楼,接受了我们为日语系新建茶室准备的茶挂,与我们一同在校园留影。

正如我们茶挂上的禅语「松無古今色」(まつにここんのいろなし),寓意是,正如松树不论生于何时,它的颜色都不变那样,教育的根本是培养坚定不移、始终如一的高贵品格,茶道也是一样。我们衷心地希望咱们湖大日语教育,根基坚固,历久弥新。而我们的老师们,尤其像PX老师这样的核心人物,他们就像那松树,屹立不倒,带领着我们日语系一直向前。

然而,在座谈会上PX老师提及了日语系的未来走向,因为AI智能的发展,她也在担心未来日语人才是否还会有用武之地,学校开立日语系是否还已依然有价值。她说到我们这一届应该是日语系的巅峰时期,后来学生人数以及班级均慢慢呈收缩趋势,对此老师们和学校领导们也在想日语系日后的发展,她表示,我们的回归与沟通给了她不少启发,她很欢迎我们常回来看看。PX老师身上的认真劲就是我们日语人常有的,这会回想,她在听我们讲的时候还时不时在一个小本子上记记画画,大概那些我们无意间提及的内容能带给她一些关于日语未来发展的思考吧。

关于日语的发展,我作为一个红利受益者,记得04年毕业和闺蜜一起南下找工作,闺蜜是法律专业,我俩当时就是一个鲜明的对比,我几乎每天接到面试机会,她就少之又少。那会我们住在我舅广州的房子里,以广州为辐射中心,顺德、佛山、深圳、中山等周边城市都向我发来过面试邀请,虽然之后还是选择了读研(读的还是法律),但是那会儿一点儿就业压力都没感受到,当然也和那会自己对就业本身也没有什么规划要求有关,那时日语可谓炙手可热。虽说后期我选择了法律专业读研,但我的人生依然是有日语贯穿,考研外语选了日语提分不少,研究生就业选择了日资银行,直到现在也是用日语给日本老板汇报的工作环境,日语给了我我的职业生涯,我的糊口工具,我的价值体现。光凭这一点,我对湖大日语系充满了更多的感情,比起后期的武大。

晚宴稍晚开始,一共三桌,老师来了不少,除了白天的四位,还有其他很多任教老师,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那些年越尊敬,这些年越亲近。大家觥筹交错,相谈甚欢。热热闹闹,嘻嘻哈哈,没人安分地坐在位置上,举着酒杯四处交谈留影。我作为唯二的带娃参与人员(另一位是文君,带了个大哥哥儿子),基本上注意力都在娃身上,害怕她碰撞摔倒被拐,也就无法和别的同学们一样去碰杯交流了,晚宴的氛围说实话我没有特别的感受。庆幸的是,得空与我最记忆深刻的马老师合影了,没错,就是当年罚抄五十音图一百遍的马老师,这个梗座谈会上我提及了,其他同学也都深有感触。这样看来,严格的对待很有可能就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因为各项活动都比预期结束的晚,所以预期的一班卡拉OK和二班夜爬岳麓山,都自动取消了,还有精力的同学们似乎觉得夜晚还不够长,成群结队地继续安排着夜生活,有去湘江边散步的,有酒店下面继续大排档夜宵的,我带着娃乖乖地回到房间洗漱睡觉,睡下的那刻,我竟然长吁一口气,感慨一天终于结束,真是漫长的一天。

第二天因为孩子睡不醒,我一直待在酒店陪伴,手机微信不停传来各种前方播报,同学们已经在外国语学院院楼各种参观。等我和娃到时,正好赶上茶挂赠送仪式,作为二班聚会发起者我被推选上去留了个茶挂赠送的身影。外国语学院院内集体合影,这次洋洋似乎表现正常,没有操特别的心,美美地和大家一起留影,为娘甚是安慰。出了外国语学院,左上岳麓书院已大队排队游玩人员,这是长沙的必打卡点之一。我们从右手边沿路向前,便是东方红广场,毛主席的石像在阳光之下愈发巍然,由于此处旅游人员也很多,我们一行选择了旁边的图书馆门前合照留影。一样的日语系红色横幅,一样的聚会寄语广告板,一样的湖大图书馆,一样的师生们,我们留影告别,我们再次各奔东西。

二十年再聚,感概颇多,五月末成行,现已八月初,在湖南回上海的高速上,我记下这些,希望她如盛夏般一直炙热与鲜亮。

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谨以此文,纪念过往,勉励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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