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第一次看司徒比赛,虽然我不是那么专业,虽然只是预赛,虽然我相信他的实力,但是我还是全程紧张,可能比他自己更紧张。
“他今天的成绩应该不错吧?”我在休息区等司徒换衣服出来,随口问老沈。
“非常不错!”老沈的语气里透着兴奋,“如果这个状态能够一直保持下去,金牌绝对有希望!”
“8天13场,他能撑下来吗?”比起金牌,我更担心他的身体。
老沈沉默了一下,“不好说。这也是我当初为什么极力反对他参加200米自由泳。”
我看向Timothy,后者面无表情地说:“最后的两三天肯定会非常辛苦,我会随时关注的。”
说话间司徒他们走了出来,他看到我有点惊讶,“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我假公济私地抱了他一下,“很厉害哦!”
“你怎么进来的?”白啸的声音。我懒得理他,掏出工作人员的吊牌在他面前晃了晃。作为赞助商,要两张通行证实在是很容易的事情。
“老刘,”司徒无视我和白啸之间隐隐的火药味,“今天晚上能麻烦你帮白啸做一下恢复吗?”
我抬头看向司徒,不置可否。白啸已经直接拒绝,“不用。”
“你别逞强。刚刚你拼得那么凶,体能肯定透支了,如果晚上不恢复明天拿什么比?”司徒面对白啸,“我知道你这么拼是为了让我节约体能,就当我还你人情。”然后他看向我,“可以吗?”
在场的人都知道,Timothy名义上是队医,实际上是司徒的私人医生。只有司徒和老沈知道,决定权在我手上。我朝Timothy点了点头,他朝司徒点了点头,补充了一句,“我的专利要保密。”
白啸表示明白,同时对司徒说,“谢了!”
一行人离开游泳馆,我和司徒很有默契地走在最后。“我的小朋友长大了,懂得笼络人心了。”我牵起他的手感叹着。
他嬉皮笑脸地回我,“老师教得好。”
快到门口的时候我悄悄搂了他一下,“好好休息!明天再来看你。”
7月26号上午,司徒和白啸的200米自由泳半决赛排在第二个项目。这次他们被分在同一组,白啸在第五泳道,司徒在第六泳道。因为昨天的事情,我对白啸改观不少,再加上他和司徒处在相邻的泳道,很难不关注他。
入水后白啸就拼得很凶,前100米一直处于领先。司徒不温不火地跟在白啸身后,保持半个身位的差距。后100米白啸明显慢了下来,最后一个转身后被第四道的匈牙利选手反超。而司徒依然不紧不慢地维持着自己的节奏,慢慢拉近跟白啸的差距,最后两人几乎同时触壁。到边后,司徒和白啸在水里拥抱了一下,然后转身看成绩。白啸1分45秒07,司徒1分45秒11。他们最终分别以总成绩第三第四的排名晋级决赛。
看到成绩以后,白啸似乎有些不满意,司徒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两人相携离开,拒绝了场边记者的采访,回到休息区为下一场的接力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