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周就是中秋节了,入秋的温度虽然不是很低,也就18到27度的样子,可能乡下的空气比较湿润,为这份季节更添一份凉意。
长辈们有自己的事忙碌着,女人坐在土炕上陪孩子玩耍,不知为何感觉今天有点冷,看着呼呼的风扇问妈妈,你们感觉很热吗?妈妈说今天感觉比昨天热里。女人看着妈妈穿着短袖吹着风扇仍然嫌热,又低头看了看穿着长袖长裤的自己,也就不好意思去关风扇。
乡下的空气格外清新,小孩子玩的很欢快,时而逗逗猫猫,时而惹惹狗狗,时而又去铲铲土、拽拽草…
也许是白天玩的太欢快了,本该睡觉的时候格外兴奋不愿午休,到了傍晚忍不住瞌睡开始哭闹,姥姥的怀抱格外温暖与安心,小孙子没一会就睡着了。
到晚饭时间了,小孩子没有醒,大人们讨论着要是现在不醒,半夜醒来就要睡不着了,大人们吃罢饭后,喝茶聊天。
晚上9点多了,女人去另一间屋陪妈妈聊了会天,没一会听到对面屋里传来爸爸逗弄孩子的声音,看来是孩子醒了。
爸爸说,该休息了,逗弄了会孩子就回自己屋了。
像往常一样床上多了两床夏凉被,一铺一盖,女人习惯的把被子展开铺好,一边告诉男人,去弄点奶粉吧,喝了让孩子继续睡觉。孩子喝完了奶粉,开始有点迷迷瞪瞪,这时男人不知哪里的突发奇想逗弄孩子,夺走了他手上的玩具,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女人哄了哄,孩子开始清醒。女人跟男人说,要不今晚你搂孩子睡吧。男人说“好”,不知是孩子习惯还是因为什么,滚来滚去又爬到女人身边。
许是刚睡醒没多长时间,实在难以入睡,孩子翻来覆去,女人就那样不断换着花样搂着。两个小时过去了,孩子还没有要睡的迹象,躺着睁着眼睛,用额头磨蹭女人的鼻子,一会还发出咯咯的笑声。时间太久了,女人开始犯困,拍了拍孩子,貌似孩子并不配合,女人有点生气,但依然耐心的随孩子心意变换搂抱的姿势。
深夜了,孩子终于入睡,但是女人全身冰冷,实在无法入睡,脚是凉的,膝盖冒着凉凉的寒气,浑身就像冻久了,土炕是凉的,使劲紧了紧夏凉被,夏凉被接触的那一刻感觉身上更加冷。于是索性扯开了薄薄的被子,可能是想暖和一点,女人把长裤穿上,长袖套上,以为可以温暖自己的身体,但是衣服感觉好湿冷,就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温暖自己的身体。
女人起身了,此时凌晨两点半,听到外边淅沥沥的声音,发觉下小雨了,于是下床跑到隔壁跟父母说下雨了,外边收拾了吗。得到答复已经收拾过了,这才放心的回到自己屋。原打算出去跑跑让身上可以暖和些,却被小雨阻碍了脚步。
女人环顾四周,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温暖身体的毛毯遮盖物。
前些日子频繁下雨,家里的被褥毛毯大多潮湿发霉,这几日才放晴,但阳光不足以驱走霉味,许是夏凉被比较薄晾晒更容易些。
只是炕上太凉了,那种凉意只会夺走身上那点残存的热量,于是坐在床下的马扎上,双手紧紧怀抱着自己,偶尔摸摸冰凉的脚丫,摩擦散发凉意的膝盖,希望可以让自己暖和些,哪怕一丢丢,身上太冷了,除了脑子还是清醒的,下半身有点麻木,偶尔身体一阵激灵开始瑟瑟发抖……
不知是因为什么女人鼻头有点发酸,眼泪悄悄涌出来,打湿了眼眶。一颗,两颗,三颗……
外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蟋蟀声,曲调时而高时而低,这别样的奏乐,让漫长的凌晨不在那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