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在读自第一届以来的鲁迅文学奖获奖作品(诗歌卷)。这几届以来的诗歌作品都没有特别的地方,但读到了第六届获奖作品集中,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教授周啸天的诗歌倒是深深地吸引了我。
周啸天的这首《春运》,诗风独到。这首《春运》的语言通俗易懂,具有唐诗的特点,也有一些现代的词汇,如“咒”、“留守”、“空巢”,新旧交替,杂然其中。细读起来,又不免让人怀疑诗人的创作水准拙劣。如果让有一点诗歌基础的读者来阅读此诗,刚接触时可能会对此种类型的诗歌产生批判、质疑的态度来。
但无论如何,该诗仍旧有可读之处。诗歌的艺术价值是存在的。
这首《春运》并非语言框架之下的产物,既不讲究语言的精美,也不讲究意境的构造。此诗全然融合了新诗思想,用古代人的话写给现代人看,是一种古典诗歌向现代诗歌的直接大跳跃。它的音韵较为自由,格律从宽,具有现代诗歌的押韵特点。其次,它包含了强劲的古典诗词生命力,造成语言的表达含有歧义,意境和内容断裂开去,颠覆了读者所认为的传统诗词的意义。
这首诗贯注了现实性的内容,并未用一种直接的方式表达出诗人内心的情感,只是用一种平淡的口吻把内容写出来。在诗歌内容上,诗人将自己的同情放在那些因为旅途遥远,不能回家过春节的人群身上,同时也不忘了写另一边的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渴盼亲人归家的无奈之感。两重社会矛盾描写同时存在。接下来的两句“木落平林天远大,枝头留守有空巢”两句意境豪迈,应用了借代手法,将树上的鸟巢比做现实中的空巢老人,使得表达的语言在含蓄委婉中带着哀情,体现了诗人对当代社会特殊群体的思考。
从《春运》一诗中可以看出诗人对生活的敏感程度。不管诗人想要把自己的诗歌写出不同寻常的风格,哪怕是奇异的。他的认识都来源于实践,像杜甫的诗就是如此。
如果要结合着周啸天的《春运》对当下诗歌作出自己的认识,那我则认为:每个写诗者的思想是旧思想,题材是传统题材,书写格式是一个模式的,创作并没有真正的发生新变,也很难在较短的时间内发生质的变化。如果写诗者所写的几乎一个样,那便没有了继承的味道和艺术的个性。如果写诗者和读诗者都不能同时接受新形式、新变化的话,诗歌就只能永远走老路,创作也就没有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