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和胳膊都异常的沉重,打出来这几个字都要歇息好一会儿。我无法说服自己,酒后的自己和心里所想的那个人无关,她明明不曾在我的世界里露过脸,也未曾关注过我一分一毫,如今给我留下的这些纠缠不过是自己内心的不甘罢了。
她是我的生物学母亲,缺席了我二十八年的时光,为人母后我以为可以彻底放下她,才发现不过是水中捞月自欺欺人罢了。
你的生命中有几许是为自己而活?像这灯光,哪怕片刻也是为自己停留。
我在或醉或醒间看见一个身影,于朦胧迷离时发现她有一个名字,或者是一个代号——我的妈妈。
在霎那间一股热泪即将汹涌而出,我伏在侯先生的耳旁轻声说:“我好想哭……”。
许是为自己被偷掉的“母爱”悲怜,我在借着酒劲儿撒泼;又或许是为自己这二十八年来不值,无时无刻不在为缺失的东西做弥补。我在眼泪即将肆虐时起身躲进了卧室。
人生的起起伏伏那么多,醉酒不过一二三,待到醒来又是一个灿烂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