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子

                  老院子

            (一)骨骼成长史

      东边的老院子把我从一个有着卷曲头发黑皮肤的小娃娃养到十几岁上高中。她就像一个慈祥的老妈妈,在她怀抱里度过的时光,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啊。

      听母亲说,刚分家时,老院子连个墙都没有,一个连隔间都没有的大瓦房,门朝南。没有吊顶,抬头就能看见瓦片和三角形状的木头房梁,我记忆中上面总挂着飘来飘去的灰挂。就这么一间瓦房,孤零零的立在那里。我父亲厉害的很,用他的双手,亲手用砖盖了围墙,大门朝南,还盖了一个没有门,类似于棚子似的厨房。

        说起这个厨房,真是有趣的多。房顶是用石棉瓦搭起来的,和四周的墙壁有快一尺的缝隙,不遮风,倒是还遮些雨。倘若又刮风又下雨那就惨喽,雨水被风全顺着那缝隙刮了进来。里面角落里常年放着一些柴火,乱七八糟的务农工具。这个厨房在大瓦屋的东面,开口朝西,我为什么说开口,那是因为它没有门呀!

          院子的西南角就是厕所了,就是农村的那种漏天厕所,挖个坑放两块砖,冬天上厕所屁股嗖嗖的冷。我小时候在院子里玩土西面墙旁边拥有翻不完的大玻璃茬子,母亲说我们这院子本来是人家造玻璃丝的地方,我顿时心里一番震撼,我们的大瓦屋是多么一件伟大的房子啊,竟然能在这满是玻璃的地方盖起来!

        说起这玻璃茬子,我是有气的,清楚的记得小时候发现一个知了洞,兴冲冲用手一掏。呵!被地里面藏着的玻璃茬子划破了手。

        再到后来,我小学,父母亲请了一帮人在一进大门的地方盖了个影门墙,就是一进门有个孤零零的墙束在那里,一米多高,一米多宽。我至今不明白盖它有什么用,应该是一种神秘的风俗,我们那边家家户户都有,叫影门墙。

        院子里的土地本来就是赤裸裸的泥土地,不下雨的时候挺好,一到春天野草就长出来了,郁郁葱葱开着白花,我那时候一点没觉得这些绿色多好,只知道我和弟弟又要被妈妈叫去拔草。现在想想,那些各式各样的小草,是多可爱啊。一下雨就坏了,满地的泥水啊,走死路来粘粘糊糊全是泥。我永远记得一个下雨的下午我打着伞蹲在院子里拉屎,旁边的雨滴狠狠地打在泥地上,溅了我一屁股泥。是我上小学,有一阵上了个寄宿小学,从学校回家。哇塞,焕然一新,院子都铺了红红的砖,从此我们家再也不用过走泥路的日子了。

          到此,我家老院子骨骼发育还没算完,他的终极进化应该是初中,母亲逼着我那无所不能的父亲盖了一间小小的洗澡间,就是把两间厕所改造成了一间厕所一间浴室。我经常难以想象,我父亲是怎么把这厕所改成浴室的,我回学校之前刚在里面拉了一泡,而且这浴室盖的小巧玲珑,用水泥糊了墙,干净的很。我不得佩服我父亲了!上面架了还太阳能。我可高兴坏了,我是人生中第一次在自己家淋淋浴,虽然在户外。我回学校赶紧给同学显摆我们家有太阳能,夸的特别神奇,我愚蠢的是,人家家里早就有了。我不管,我就是高兴。

      早知道以前,我小学都是在院子里,在洗衣服的大盆里洗澡啊!夏天早上灌一盆凉水,中午就晒热了,冬天还得烧水,在屋里关了门洗。我小时候在那敞大天的院子里洗澡,总害怕我隔壁邻居的房顶上有人。那岂不是羞死了。

      至此,我们家的老院子骨骼发育算是完善了,至于她生机勃勃的血肉,我接下来和你们讲。

                          (二) 生机勃勃

    别看我们家老院子简陋,但是她的水土是非常的丰腴。什么都能长的特别好。也是我母亲勤劳能干,院子里开辟出几块菜地来,除了冬天,都有新鲜蔬菜可以吃。

      一开始,我母亲悉心照料了一株丝瓜芽,后来那丝瓜芽像洋娃娃的头发,弯弯曲曲的顺着墙边的树往上爬,我是不懂养植其中的道理。只知道不几年,丝瓜秧像爬山虎似的爬满了墙里墙外,一个个青青的小丝瓜葫芦娃似的在上面挂着,顶着一朵朵小黄花。可爱极了,我们家的丝瓜好像从来没有吃完过,好多都老在上面了,老了丝瓜还能刷锅,真是有趣。

      后来,一种叫梅豆的滕类植物也像丝瓜一样爬满了墙,梅豆丝瓜相互交缠,梅豆来的是白色紫色的花,也好看的很,我放学回家,远远就望见溢出墙外的绿色,点缀着碎碎的小黄花,白花,紫花,多像一幅画。

      墙角是南瓜藤,南瓜秧开大大的黄花,好像这花还有雌雄之分,我是不懂,好像是把两个花对在一起才能结出瓜来,我最爱吃南瓜饭,疙瘩汤里放了南瓜,甜丝丝的,美到心里了。还有这南瓜花竟然也是能炒菜吃的,我小时候我奶奶做的,我是惊掉了下巴,不过味道也是好极了,炒西瓜皮也是在我奶奶那里吃的,不如冬瓜口感好,我奶奶怕是过了剥书皮吃树叶的日子,什么都是能吃的。

        那几片菜地是用来种麻烦东西的,比如豆角和黄瓜,我们家是常年种的,为什么说她们麻烦,它们可不像丝瓜梅豆满墙爬,得给它们扎架子,扶着他们才能往上爬。不过豆角和黄瓜好像都是边吃边长,能吃一季。我有一阵吃我妈妈做的丝瓜梅豆豆角大杂烩都吃腻烦了,尤其丝瓜,看见丝瓜就发抖。

          小白菜,油菜,蒜苗,茄子,西红柿……种过的东西我都记不全了。对茄子我是记得很清楚,因为我母亲一开始种茄子总是长不好,大粪也上过了都没用,后来不知道听谁说的要上麦糠,弄了好多麦糠铺在地上,看上去这土地像一个松软的草包。后来有没有长好我也忘了。

        我最想念的还是那颗苦瓜藤,我母亲悉心照料,苦瓜多难种啊,在我母亲和土地的共同努力下,竟然也顺着扎的竹竿长的郁郁葱葱了。苦瓜是多么珍贵的蔬菜啊,我们家却有,多自豪。我一开始吃觉得苦,后来和我母亲一样越吃越好吃。现在也是,看到食堂要是有苦瓜,那肯定得多来点。

      墙边长个几棵榆树槐树,一到春天,白花花的槐花开满整个树,招引的都是蜜蜂,我爬上墙,骑在墙头上。把槐花摘在袋子里,这是大自然赐予的美味呀。拌上面粉上锅蒸,然后放点辣椒葱花在锅里一炒,味道真是没谁了。清甜咸香,口感还糯糯的。榆树结的榆钱像一个个绿色的小铜钱,可爱极了,用来蒸馒头,称榆钱馍,干吃我都能吃好几个。

        除了种菜,我母亲还是个很有生活情调的人,还开辟了两个小花池,大株的有月季和石榴花,这月季还是我妈妈怀我的时候,我爷爷在人家绿化带里偷偷挖开的,我母亲说看这月季开什么花?第一朵开了一朵黄花,就生了我这个黄花大闺女。后来黄的白的红色的橘色的,还有两种颜色的,开的甚是漂亮,香气扑鼻,没有人不夸,还有好多人来我们家嫁接,到他们家无论怎么养,都没我们家开的好看,我们家的月季我们基本上没管过。自从我妈讲了月季和我的典故,我总觉得我是月季的花仙子,对她们喜欢的很。

        我们家那个石榴只开花不结果,像一团团火似的,也是热辣奔放。大无花果树倒是不开花只结果,我们家无花果树好久的历史了,小鸟都知道我们的无花果好吃,我们还没摘他们都啄了吃了,我妈很是生气这些小鸟,我不知为何从来不爱吃无花果。我母亲是有一双神奇的手,各种花籽洒下来都能长出好看的花,蝴蝶兰,活不够,芍药花,各种各样,都长的像十八岁的小姑娘,花枝招展的。

      夜来香很是神奇,白天花朵是合上的,夜晚就打开了,但是一点也不香啊,也不知道为什么叫夜来香。红的黄的,还有黄白相间的,长的很是美丽。像一个个小星星,它的花败了之后结了一颗颗子弹似的黑籽,我小时候总爸它掰开,把里面白色的粉涂在脸上,滑滑的,我坚信这会让我变美,还叫了我的小伙伴一起来摘。

        大自然早就赐予了我们小姑娘各种化妆品。小桃红就是其中之一,把这种红色的小株的花摘下来,把它们捣碎了放点明矾用来包指甲,准能染的红红的都不掉色的。比现在那些指甲油什么的健康有趣多了。

        后来我母亲不知道从哪里移开一些竹子种在影门墙前面,并说:“这个竹子就是你,你要是能成材它就长的好”从那以后我天天祈祷它好好长。它到底不是我,长的好极了,根像龙爪似的在地底下钻来钻去,说不定从哪里冒出一个竹笋来,把砖都供起来了。

      除了自己种的,野草野花也都偏爱我们家的院子,每次我看到院子里的小白花又开了就知道春天来了,还有一种舌头草,抽着它的一个根茎它自己就能像舌头似的动。当然我们家人会吃,对野草也不会放过,能吃的都被拔了蒸了吃,味道也是好极了。就连院里椿树的芽都掐了吃,椿树芽有一种独有的香气,和鸡蛋一起炒,特别鲜美。椿树是有香臭之分的,能吃的叫香椿。我们家那个臭椿树很大,没到过年,我母亲就让我抱着椿树转来转去',嘴里说:“椿树王,椿树王,你长粗来我长长。”来祈祷我长高,但是我还是没有长高,我一直觉得这是因为我抱得是臭椿树而不是香椿树。

        我们家的老院子是有灵性的,自然万物都喜欢她,都在她的怀抱里蓬勃生长。

          (三)可爱的小动物们

        上次我说到了我们老院子里生机勃勃的植物,这次我得说说我们院子里的小动物们了。

    按它们的个头从小到大,我一一介绍。首先是多的数不胜数的西瓜虫,灰黑色的甲壳动物,特别怕人,一用手碰它,它们就吓得缩成一个小团子,绿豆大小,我从小就不怕虫子,抓一把在手上,把它们蜷成小西瓜的身体掰开,它们很快又蜷起来。墙角潮湿的砖头下面,压的全都是这些圆圆的小东西。

      到了夜里,会有许多不长眼睛的蓝绿色的能飞的甲壳虫,发出巨大嗡嗡的响声到处乱碰。大人都说它不长眼睛的,所以叫他们“瞎碰”。这些虫子指甲大小,我看着他们的壳反着绿莹莹的光,再加上它们讨厌的嗡嗡的响声,很是讨厌。所以这种虫子撞晕了脑袋掉在地上碰到我肯定是死路一条。

      还有一种就是臭虫也是我最讨厌的,这种虫子想必大家都知道。发出一种难闻的味道,我见到它,一定是用脚踩了又踩,踩成稀巴烂,泄了我的恨才罢休。以前班里的小姑娘特别怕虫子,一日有一个放屁虫落在一姑娘身上,一群女孩子吓得大呼小叫,我搜寻一周没有纸之类的工具好让我处理掉他,再看看众女生花容失色的样子。一咬牙,徒手把那虫子拿开捏碎了,壳壳啪啪一阵响声之后,那玩意一肚子的秽物沾了我一手,不论我怎么去洗。它的屁味在我手上是挥之不去了,真是恶心了我好一阵。其实,人家生来如此,也没得罪谁,但是我对你的厌恶也是与生俱来,挥之不去,只好对放屁虫门说声抱歉,愿你们来世投个好胎。

        我也有怕的虫子,那就是蜈蚣。我之前听人讲过蜈蚣趁人们睡觉的时候爬到人耳朵里钻到人脑袋里的事。我想像着那长满了脚有着大须子的怪物在我脑袋里钻来钻去的图像,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因此,好一阵我睡觉都要用卫生纸塞了耳朵才安心。有一次我睡醒,看见有蜈蚣爬在我床边的墙上,一身冷汗。包括在许多放了好久的水里,我也见过它们的尸体,每次见到屁股都吓凉了。

      当然蛐蛐蚂蚱这些好玩的小玩意儿在我们鸟语花香的小院子也是生活的更好,到了夏天晚上,吱吱的唱歌。

      再大一点的动物就是青蛙了。我好奇的是,我小时候把墙角的砖头扒开,里面竟然会压着小青蛙,不,应该是黄蛙,它们是黄色的,像是镶嵌在泥土里,而且竟然是活的,我以为我那时候太小或许记错了。但是后来去田里扒红薯,埋红薯的深深地泥土里也弄能扒到青蛙,而且田里的青蛙很大,我是很恶心青蛙的。每次扒着扒着红薯,却看发现一个青蛙肚子,我的心都要到头顶了,又恶心又害怕,好一会才能缓过神来。我至今不明白为什么青蛙能住在土里。有时候夏天下了雨,本来院子里是没有青蛙叫的,下雨的晚上,突然就满院的青蛙叫,第二天早上开门,还能看到有灰色的很小的青蛙从门前蹦蹦跳跳的藏到花丛中去了。有一次下了很大的雨,有些放肆的青蛙竟然从门底(堂屋门子和地是有十公分的距离的)跳到屋子里来,我们坐在床上看电视,它就蹲在电视前看着我们。有一次更过分,我早上睡醒竟然有一个好大的青蛙就在我床上!就在我耳边,我吓的顾头不顾腚的就嗷嗷的往我母亲床上跑。这些全身粘腻腻的癞蛤蟆,真是没教养,这里可是我家!

        老院子给你的惊喜远远不只这些。我生到这么大就见过三次蛇,有两次就是在老院子。一次是我小学,我母亲让我去买盐,我开门一低头一看一跳青蛇就躺在门口。我从小怕蛇,瞬间血压升高,一边大哭一边叫妈妈妈妈,想往回跑,腿吓得挪不动一步。母亲以为什么大事,一看不过一条蛇就把我吓成这个样子。我母亲竟然对那蛇温柔的说:“你走吧,回家吧。”我不懂对蛇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后来才知道农村里,蛇被看做老天爷的坐骑,是神灵的东西,得尊敬。

      还有一次,我初中,夏天自己在家看电视,放电视的桌子是高高的方桌,底下就是空的。我看电视看的出神,当我收回注意力才看到桌子下面一条黄底红花的大蛇早就看我好久了。我站起来撒腿就往外面跑,眼泪哗哗的流,大门小门都没锁就知道叫着往外跑,我一边大哭叫着妈妈,一边跑,我周围的邻居像看傻瓜一样看我,我跑了还远还是心有余悸,感觉那条蛇就在后面看着我。我对蛇,真的可以怕到这种程度。

        当然也有可爱的。以前我们晚上总听到放粮食的柜子里莎莎做响。本来以为是老鼠,后来我玩捉迷藏藏到柜子后面看到一只白色的刺猬摇着圆圆的屁股从柜子边上溜过去了,才知道原来是只刺猬。但是我们不赶它走,老人说刺猬是灶王爷的坐骑,是神灵,家里有刺猬是好事。后来母亲和我讲,有一次她起夜的时候,看到大刺猬领着好几只小刺猬排着队在屋里走,可爱极了。我也想见一次。

      这些小家伙都知道我们老院子有灵性,都在这里安家乐户。我们不同种类的生物在老院子里和谐相处,谁也没有打扰谁。

        好久以前写的文章了,仅此纪念活在我记忆深处生我养我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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